洛神拿了饼,一张一张亲自发到士兵的手里,等发完了,说:“这些日,实在辛苦你们,我极是激。你们放心,咱们只要再这样守个几天,最多几天,李刺史的救兵就会到来的!他是个孝,母亲和妻都在这里,他绝不会丢不!”
次日,天没亮,包围了庄园的贼便又试图开始攻打庄园,樊成范望等人苦苦守,而建康的方向,依然还是没有动静。
虽然先前有所准备,但储备的粮再多,也经不住如此多的人一起张嘴。
士兵们握着手中的饼,定定地看着她,原本萎靡不振的神,渐渐有些打起神。
卢氏摸索着,慢慢地握住了她的手,说:“我会给敬臣留封信的,和他说清楚的。何况,那些人未必就会要我的命。你不必过于担心。”
卢氏沉默了良久,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,微笑:“好孩,阿姆懂了,阿姆听你的,等着救兵来。”
洛神这才放了心,送卢氏回屋歇息不提。
“不行!阿家你若事,郎君回来,我如何和他交待?”
洛神觉得到,不止是被围困住的庄园里的镇民,便是守军,随着日一天天地过去,这两日,意志慢慢仿佛也在动摇。最明显的,便是京令。
当天晚上,吃的饭也改了粥。
范望来到洛神的面前,恭恭敬敬地:“多谢夫人。请夫
连日的战斗,叫士兵都已很是疲惫,有些人就直接靠躺在地上,闭目养神,忽然看到她来了,纷纷站了起来。
范望见状,声喊:“你们都听见了没?把夫人的话给我传去!你们手里的饼,也是夫人她们亲手给你们的!赶紧趁吃,吃完了打起神,给我好好守着!有李刺史在,谁都不会死!”
士兵们仿佛突然活了过来,大大地咬着饼,奔跑着,相互传着话。
“这样也是不行!阿家你放心,再等个一两天,过个一两天,建康那边的救兵,就一定会到!”
这两天,他的恐惧和绝望,已经开始掩饰不住地在了他的脸上,若非有樊成和范望撑着,只怕守军也要开始放弃了。
她中慢慢泪:“阿家,倘若那些贼要的人是我,难你肯让我去?即便我阿家那里没有收到消息,不会有救兵来,也没关系,只要咱们这边能再守得久一些,郎君一定会派人来的!南朝这么乱,他怎么可能放我们不?”
见卢氏似乎还要开,她又:“阿家,你不必骗我。你当我不知吗?你不想连累镇民,你也不会连累郎君。你是不是已经想好,等你去了,那些人退兵了,你就不活了,免得他们拿你威胁郎君?”
守军要打仗,洛神吩咐依旧保持着饭,庄园里的其他人,除了年迈、虚弱和生病的也吃饭之外,其余人,包括她自己,全都改吃粥。
吃饭的时候,洛神亲手提了一个装着胡饼的盒,和送饭的沈氏等人一从庄园门来,现在了众人的面前。
如此又过去两天,势越发危及,建康那边,依旧没有任何动静,而外的贼,却越发猖狂,白天之时,还火烧了镇上的屋,火光连片。
又一个夜晚来临,夜幕之,耳畔仿佛到是受伤者发的□□和孩童的哭泣之声,庄园里的气氛,低沉而压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