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唇吻之间,充满了怜之,仿佛唯恐稍一用力,就会疼了他似的。
她还在细细地亲吻着他后背的那伤,那他所厌恶的,仿佛向他清清楚楚地证明了前世,又连起今生的伤疤。
李穆随之便屈服了。
他到自己依然重复着他曾历过的那条老路。
他不惧这世上任何一个敌人。
一阵难以形容的,犹如发自最深之的带着烈满足的快意之,将他整个人,深深地攫住了。
李穆低,望着她,目光定住了。
看起来,起初的一切,仿佛确实也和从前迥然不同了。
他的声音渐渐低了去,终于消失,看着她那只柔的手,慢慢地朝着自己伸了过来,指尖抚上他后背的那伤痕,随即整个人朝他靠了过来,低面,唇轻轻贴了上来,吻他,沿着那丑陋的伤疤,从他的肩膀,膜拜似的,一路向吻他。
她越是怜惜它,他的心绪便越是压抑和低落。
只不过,如今换了一种方式,殊途同归罢了。
就连后背之上的这伤疤,也来得如此叫人猝不及防――当他意识到这一的时候,它已是落在了他的上,这一辈,再也无法消除,将伴着他,直到老死。
然而他的却是如此的诚实,喜着来自于她对自己的怜和珍惜。
他也终于回了大司。
这些天,在回来的路上,他是如此地渴望,渴望着能见到她的面。
他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,呼再次变得急促,血在他表之急剧
或许,唯有和她在一起,将她紧紧地抱怀中,彻底地占有她,受着她属于自己的温和真实,才能叫他那颗无所依附的心,再次安定来。
杨宣终于还是死了。
他为失去这个老友而悲痛,亦陷了一种宿命或许当真无可逆转。哪怕他已经得到了她,最后终将也还是会失去她的恍惚疑虑之中。
那被她唇和指尖温柔膜拜抚的每一寸受过伤的肉之表,倏然之间,孔竖起。
这些时日,无可否认,杨宣的死,叫他的心极其低落。他一直无法释怀。
何止杨宣。这世上之人,当彻底地被卷了命运的洪,不由己,谁又能肯定,自己一定就能脱而?
这一辈,他依然还是敌不过想要她的念,早早地娶了她,远远地离开朝廷,想用另一种方式,去实现自己从前未竟的心愿。
但是宿命,那种他分明知一切,亦试图尽力避免,但宿命仿佛就是终,在前方等候,谁也无法逃开,只能睁睁被推着向它奔去的无力之,才是最能啃噬人心的最可怕的敌人。
,蓦然再次浮现了从前,他和她的那个充满了血回忆的新婚之夜。
再大的敌人,他亦可将它击败。
他没有在她面前表半分此刻心底涌的那种叫他有些不适的觉,只微笑着向她解释:“早就不疼了。是先前和你分开后不久,在陇西与鲜卑人打仗时落的。当时怪我自己大意,以为杀死了那人,其实却没死透,死人堆你爬起来,又从后给了我一刀。当时穿着护甲,伤也不见深,只是长了些,瞧着有些吓人罢了,没多久便好了,你莫怕……”
然而前的这一切,却叫李穆越来越有一种似曾相识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