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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ao雍容仿佛一怔,大约也没料到gao峤会如此接话,顿了一顿,立刻反应了过来,笑dao:“伯父说的极是。侄女的意思,是登儿除了学业从师于伯父之外,亦需伯父多多教他为君之dao、zuo人之理。”
她示意幼帝,要他向gao峤行弟zi向师的跪拜之礼。
那孩zi被母亲教得很是伶俐,立刻起shen,要向gao峤行弟zi之礼,却被gao峤扶住了。
他的脸上louchu笑容,凝视着那孩zi,温声叫他坐回去,不必向自己行礼,随即转向gao雍容。
“陛xia这年纪,如同树苗初初扎gen于地,正是教导的良机。忌溺ai放纵,学业再有明师加以引导,日后,方有可能成一代明君。我是不能担当此任了。琅琊颜瑰,才学远胜于我,年轻时便以诚孝闻名乡里,他可为帝师。另有冯卫,品xing才学,亦可胜任。我去了后,你可聘他二人为太傅。我料他二人,必会尽心尽力教导陛xia。”
gao雍容沉默了片刻,忽然望向洛神,微笑dao:“阿弥,劳烦你将登儿暂时领chu去歇息,可好?”
洛神知她今晚过来见父亲,必是和白天父亲提交的那dao请辞有关。方才说了那么多,此刻才是要jinru正题了。
她望了yan父亲,见他神se淡然,诺声,起shen牵着幼帝chu了书房。
等洛神走了,gao雍容dao:“伯父,实不相瞒,侄女今夜回家,既为探望伯父,也是想要恳求伯父,能否收回请辞,往后继续留在朝廷?”
“我知此为不qing之请。伯父因了伯母之殇,至今悲恸难当。侄女亦是gan同shen受。但人死不能复生。伯父心系北伐,又正当壮年,合该是大展雄图,一展壮志之际,倘若就此退隐,不但是我大虞朝廷的损失,于伯父自己,难dao便不可惜?”
她顿了一顿。
“何况,我也将伯父一向视为亲长,在伯父的面前,也不隐瞒。之所以盼望伯父能留xia,除了方才的缘由,也是为了登儿考虑……”
她yan圈渐渐又泛chu了红痕,语气悲伤。
“先帝不幸病去,登儿年纪幼小,我又是个妇dao人家,孤儿寡母,境况本就艰难,叛乱甫定,朝廷依旧nei忧外患,倘若伯父走了,往后再有如此乱局,谁来主持大局,谁来辅佐幼帝?侄女恳求伯父,等shenti休养好了,以大局为重,留xia继续主持朝政。大虞不能没有伯父!”
gao峤dao:“冯卫代我为nei相,李穆居大司ma,二人一主nei,一主外。我亦拟好一gan1可重用的官员名单,今日已随辞呈一并提交。往后你以太后之尊,辅佐幼帝,遇事和他二人商议,多用名单之人,激浊扬清,便是遇到事qing,又何惧无所依靠?”
gao雍容dao:“比起伯父,旁人终究是外姓……”
gao峤dao:“你是不信李穆?”
gao雍容一怔,忙解释:“伯父千万莫误会。侄女怎会不信妹夫?只是陛xia年幼,我一妇dao人家,于朝事分毫不通,孤儿寡母,难免要想得周全些,凡事不敢掉以轻心……”
gao峤淡淡一笑:“太后何必自谦。先帝在世之时,大臣递上的奏折,十有七八,恐怕都是太后代先帝朱批。chu1理朝政,太后早已轻车熟路。如今外有李穆,nei有冯卫,你只需循规蹈矩,anbu就班,好生zuo你的太后,辅佐幼帝,待日后幼帝成年亲政,你有何放心不xia?”
gao雍容心xia咚的一tiao,脸se微微一变,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