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阿兄应当受的,侄女不敢有半分不满。但侄女听闻gong宴之上,有人竟公然诋毁阿兄,质疑阿兄对叔父的忠心,侄女如鲠在hou,哪怕叔父见怪,也要替我阿兄在叔父面前辩白。”
慕容西料到她是为了此事而来,宽weidao:“张集只是xingzi耿直,加上成见,这才多说了几句。你放心,我不会听信他的。今晚责你阿兄,并无别意,律例所在,不责不足以服众。”
慕容喆gan激地dao:“多谢叔父。有一事,侄女先前一直不敢相告,唯恐要受叔父责备。今夜长兄蒙冤至此地步,拼着便是被叱,也不得不说了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叔父想必也知,南朝长公主先前于国乱之时,不幸罹难的消息吧?“
慕容西年轻时,对萧永嘉一见钟qing,这些年,人生虽大起大落,但因为从前的求而不得,萧永嘉反倒化成了他心底一dao抹不去的倩影。
南北为敌,相互之间,少不了暗派密探。去年萧永嘉罹难的消息,自然也传到了他这里。当时他还伤gan了一阵zi,命人替萧永嘉设灵堂祭拜,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。
慕容西忽听侄女提她,有些没tou没脑,一时不解,狐疑地看着她。
慕容喆继续dao:“叔父应还记得,南朝爆发教乱和荆州叛乱,当时侄女替叔父传信给李穆之后,曾秘密南xia刺探qing报的事吧?当时便是阿兄叮嘱我,说长公主是叔父的故人,不能有失,叫我顺dao多留意长公主。虽说她地位gao贵,但当时南朝危如累卵,连皇帝都带着百官逃chu了建康,谁知dao会发生何事?”
“我到了建康后,暗中留意着长公主。当时她临产,gao峤将她送ru山中待产,我见她一切都好,正要离去之时,也是机缘巧合,竟叫我遇到了趁乱想要加害于她的仇家。当时长公主快要生产,qing况岌岌可危,gao峤又困于战事,万一落败乃至战死都有可能,长公主无依无靠,岂不危险?当时我便想到了阿兄的叮嘱,叔父对长公主也一直甚是关心,权宜之xia,只好先将她带了回来……”
慕容喆一边说着,一边留意暗暗观察慕容西的神se,见他双目渐渐圆睁,面上louchu激动之se,又dao:“我千辛万苦,好不容易将她带来这边,本是一片好意,不想长公主却对我生chu误会,继而误会是叔父您的指使。加上后来南朝局面平定,我和阿兄左右为难。就这么将她送回去,怕非但不能结好于南朝,反要惹chu是非。若将长公主交给叔父您,又怕给叔父您惹事,叔父责备阿兄和我当初擅zuo决定……”
“她如今可好?她人在哪里?”
慕容西打断了慕容喆的话。
“立刻带她来见我……”
“不,不!还是我去见她为好!快些!”
不等慕容喆应答,慕容西已是迫不及待,举步朝外而去。
……
漆黑的深夜,一个男zi步履匆匆地穿过一座曲折而深长的庭院,最后来到了一chu1住所之前。
门窗紧闭,里面透chu一片昏黄的灯火之se。
慕容喆停xia脚步,低声说dao:“长公主就在里tou。”
慕容西快步登上台阶,轻轻推开那扇门,朝里才走了几步,一yan便看到屋里坐了一个女zi。
那女zi修眉凤目,满tou青丝,灯火更是映照chu一张mei貌的面容,虽然靥颊微丰,和记忆里的那种少女模样有些不同,但慕容西依然还是一yan便认了chu来。
屋中的这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