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神以太过奢靡,不敢受用而婉拒了。当时荣康面失望,却也不敢勉,收回礼,诺诺而应。
的慕容西继任皇位,了燕国的皇帝。而当时镇守洛阳的夏帝宗室逃到汝南,占据淮中,重建夏国。
阿家和阿停她们,早已经去了义成。她独自守在建康,李穆不在的时候,那些漫长等待的日里,她便时常来母亲当年曾长住的白鹭洲上居住。
或许也是因为如此,她如今虽也大不如前了,但却还要固执地亲自服侍洛神,将她照顾得比从前更加无
仿佛就是在白鹭洲,在这片熟悉的江渚之上,铺天盖地的,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,灌她的鼻耳窍之中。
洛神知,在她的心里,母亲应该已经是没了。
她就是被再次现的这个梦境给惊醒的,直到此刻,整个人似乎依然被梦中的那种觉所攫住,心神不宁。
阿菊来到她的后,将披风罩在她的肩上,一边替她系着领的带,一边低声埋怨:“虽说暮了,可晚上还是冷,何况又是江边,风大。小娘还吃着药呢,小心又吐。”
阿菊从一开始的念想,到如今已经不敢再在洛神面前提长公主三个字了。
去年冬,夏人为争夺地界,侵犯大虞,李穆果断北伐。
这个白天,在中鉴赏完奇石之后,洛神向雍容告辞,想要之际,荣康却来求见,自己此行来到建康,除了献上祥瑞,亦特意为当今南朝最尊贵的太后和大司夫人两位准备了礼,希望她们能够笑纳他的一番心意。
荣康的态度,毕恭毕敬。献给洛神的礼亦极其珍贵,一件饰以名贵珠宝的集以百鸟翠羽织就的氅衣,据说几十名绣娘费了半年的时间才完成了这件衣裳,当世无二。
梦中,她又陷了江的包围。
就这样,洛神再次看到了那个来自巴东的荣康。
就在不久之前,消息传来,说他已攻汝南,生擒羯皇,如今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。
她忽然有一种觉,仿佛就是在这里,在这片汹涌的和阵阵的涛声之中,在自己的上,发生过什么。
就在今夜,她吃完药,慢慢睡之后,竟又一次地梦到了从前的那个梦境。
她慢慢地闭上睛,回忆着梦中的场景,竭力想要捕捉住梦里仿佛一掠而过的某些记忆碎片之时,忽然,听到后传来一阵脚步之声。
奇怪的是,她梦见梦中的自己,在那一刻,心中竟没有丝毫的恐惧。
南朝的势力和国力,自南渡以来,空前膨胀。如今又有这天降祥瑞加以佐证,满朝文武,怎不欣鼓舞,歌功颂德?
始终没有母亲的消息。
洛神当时便拒绝,雍容却他献祥瑞有功,命人召。
她能受到的,只是无尽的痛悔和深深的悲哀。
因南人多痛恨羯人当年施加的暴行,李穆便将夏帝押解归京,预备到了京师,再当众斩于闹市,以平民怨。
不知为何,洛神对这个来自巴东的地方藩镇,天生般地怀了不喜之。当时未再留,寻了个借,很快便,回了白鹭洲。
三年的时光,逝而过。
这几年,李穆南征北战,戎倥偬,一年之中,几乎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外。
她睁开睛,看见阿菊手里拿着一件披风,匆匆地寻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