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见夫和阿姊迟迟不归,见天又晚,便带了几个士兵来寻,远远看见乌骓立在河畔,透过草滩,隐又似乎见到李穆和自己的阿姊依偎坐于岸边,两人影并靠一起,很是亲密,不敢再靠近,急忙悄悄后退了些。
“我想念那个会对我说从今往后,妾之余生,托付郎君的你。我想要重新得到你,想听你再亲对我说一遍。没有你在我的边,我便是再活十辈,亦是孤家寡人,又何来的乐趣可言?”
她眨了一睛,一颗泪珠,便从角落。
周围愈发安静。乌骓站在近旁的河畔,安静地咀嚼着岸边一片丰甘甜的草,几只筑巢于此的鸟从匿的草滩里飞了来,翅膀过河面,向着对岸远去。
洛神哽咽:“郎君,从今往后,只要我能到,我会为你任何的事。”
李穆手指替她轻轻去泪珠。
他不再说话了,只是笑望她。
“正是因为你嫁过我,曾唤我郎君,哪怕只是一夜阴谋,亦助长了我对你的野心。”
清凉的河,哗哗地浇在他宽厚而壮的肩背之上,花四溅,湿了她前的衣衫,悄悄地勾勒了一片好的脯线条。她却丝毫没有察觉,依旧替他舀,浇淋,用她那只柔弱无骨般的手,在他着的肤之上,来回地游移着。
洛神的咙慢慢地堵,双眸之中,再次泛泪光。
“好。”
“郎君,你是更
洛神了睛,破涕而笑,亦应好。
李穆展眉一笑,摘了兜鍪,顺手脱去衣裳,只余里军人为骑作战方便而穿的袴褶,随即起,涉而,立于洛之畔。
“阿弥,我想你帮我再冲个澡。就像在义成刺史府的那年夏天,每日傍晚,我从外回来,一的汗,你便亲手替你我冲澡。后来回了建康,这些年,你再也没有替我冲过澡了。”
“阿弥,”他又说。
他凝视着她。
李穆凝视着她。
暮四合,笼罩河滩,一轮镰刀般的新月从天边升起,挂在远山之巅。
他又说。
李穆在她的命令之,转过了,视线落到她的前,本就渐渐燥的咙,愈发紧张,结动了一动,视线落到她的前,顿住了。
洛神笑着,拿起他那已是附了一层厚厚汗盐霜的兜鍪,来到他的畔,像从前在刺史府后院的那井畔一般,站在了岸边的一块石之上,挽起衣袖,用兜鍪舀起清澈的河,地举起,浇淋了来。
他的底,仿佛有什么光芒,在微微地闪烁着,拖长语调,慢吞吞地了声好。
“阿弥,倘若你不曾嫁过我,在我李穆的心中,你大约永远也就只是一个我纵然慕,却无法企及的在上的女。”
“在我从那死亡噩梦醒来之初,我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。我的边没有你。你依旧是在上的氏女,我不过军中一个地位低微的武官。我无法接近你,连多想你一分,都犹如是一种亵渎。我怀着复仇之恨的同时,却到无比的孤独。这是哪怕将天送到我的面前亦无法取代的孤独。我到我的心里,仿佛被挖去了一样曾经属于我的东西,如今它不见了,空空。”
“那时我就知了,我固然怨恨于你,却更是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