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待,从前为了复仇,更是连自己的xing命都未当一回事,又何况是我?这些年来,我也为他zuo过不少的事,如今就算离开,也不算对不住他了。”
“李夫人,在慕容氏的家训里,没有信义二字。有的,只是为达目的,不择手段。以我长兄之心计,恨李郎君之深,即便他提chu以长公主母zi换我,必也不会只是简单交换。”
“只要你能答应我一件事,我保证,我必竭尽所能,让长公主母zi,安全归来。”
“何事?”
慕容喆凝视着洛神,慢慢地dao:“当着夫人之面,我便不遮掩自己的所盼了。夫人若能应允,待事成之后,收容我,顾我终shen无虞,我便对天发誓,就此弃暗投明,倾尽全力,助李郎君成就大事。”
她虽没有明说,但言xia之意,洛神岂会听不chu来?
他没有想到,慕容喆竟会直白如斯,径直就在自己面前提chu了如此一个条件。
她xia意识地便要拒绝。尚未开kou,听见慕容喆又dao:“这些时日,我也已是想明白了。这次即便能够回去,若还是像从前那般活着,又有何乐可言?”
“我并不惧死。”
她慢慢地来到洛神的面前,和她隔着铁栅相望,一字一字地说dao。
洛神和她对望了片刻,淡淡地dao:“这有何难。长安有无数的勇健儿郎。你若真愿弃暗投明,日后我必会代你留意。”
慕容喆看着洛神,微微一顿,dao:“李夫人,你知dao我的意思。”
洛神dao:“方才我的话语,亦是我的意思。”
慕容喆盯了洛神片刻,目光仿佛惊诧:“李夫人,我实在不明白,你为何不应?我不过只是想留在李郎君的shen边,助夫人服侍李郎君而已。难dao你不想救回你的母亲和阿弟?你还没见过你阿弟的模样吧?”
洛神长长呼xi了一kou气。
“慕容公主,我母亲当年便是收容了一个不该收容的女zi,这才有了今日之祸。她若知dao,必不肯叫我重蹈覆辙,哪怕是为了救她和阿弟。”
“李郎君是我的郎君。莫说我不会与人共之,便是我愿意,非我贬低公主,郎君恐怕也不会diantou。慕容公主愿chu力最好,若是不愿,亦不勉qiang。郎君会助我再想办法的。”
她说完,转shen要去。
慕容喆那张本就苍白的面庞,愈发不见血se了。
她盯着洛神就要离去的背影,yan底忽然掠过一缕厉se,快步来到栅门前,抬手伸到发髻之侧,竟从髻里chouchu了一支藏于中的看起来像是一截小竹guan的东西,baxia盖tou,便louchu了一截锋利的铁尖,赫然变成了一把小小的匕首。
囚徒ru狱之前,都要经过搜shen,免得shen边留有任何锐wu,既防伤人,也防自伤。
没想到慕容喆的tou发里,竟也藏有锐qi。
“李夫人!”
她厉声唤了一句,见洛神回tou,将手中的尖tou,对准了自己的脸。
“李夫人,我一心向好,对你无所不言,本盼着你能有几分同qing之心,救我于泥潭之中,不想却遭你羞辱至如此地步!”
“我只要将我的这张脸划上几xia,叫西凉皇帝知dao,是你bi1迫xia的手,则不但能叫他打消娶我的念tou,你说,你的母亲和阿弟,他们又会遭到如何的报复?”
她冷笑。
洛神吃了一惊,见她脸se惨白,目光闪闪,迟疑了xia,正想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