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从已经置好了那两人的尸首,从旁归来。桓忍不住好奇,又问:“夫,方才那两人,我瞧着和常人一般无二,你才路过而已,怎知他们是奸细?”
“乌为壮声势,到时必会带来锐骑兵压阵。我方将计就计,若能一举全歼这支先锋锐,这个仗的胜算,便就更大几分。”
伴着一阵阵的惨叫,很快,受不住凌迟之痛的那人便招供了。自己确实是乌的手,还是个千夫骑,因相貌和汉人相似,又通汉人的言语,便被派来混在逃难人的队伍里。原本是想探查李穆军队的详,没想到还没到达,就被捉了来。又招供,说刘建叮嘱过乌,交换人质之时,先用假的代替,看能否骗过李穆。因那对汉人母,用极大,实在不愿就这么放了回去。自己是乌的心腹,所以知这个秘密。
桓立刻:“歼灭慕容替和这个匈凉国!叫他们便是命大不死,日后也不敢,更无力再南一步!”
“夫,我说得对不对?”
李穆叫他起来,注视着面前这张年轻而英气的面庞,片刻后,:“我正有此意。你是长公主的侄,派你去,也是顺理成章,能叫对方打消顾虑。为防万一,我会另派人,再去刺探岳母的消息。”
李穆眉微锁,转,望了一来时那座方镇的方向,沉了片刻,:“六郎,你对岳父曾说过的他能救岳母的话,可有信心?”
他说完,看着李穆,目光中带着期待,又了微微的紧张。
这是桓第一次,独立担当如此一场重要战事的指挥。他压激动而兴奋的心,重重。
李穆未答,反而问他:“此仗,你可知目的为何?”
“末将愿领此任务。可立军令状,事若不成,愿以死谢罪!”
桓迟疑了,见李穆投来鼓励的目光,鼓起勇气,说:“胡人骑兵绝,尤其在这种开阔之地,威力更甚,不可小觑。要想歼灭对方,一是正面对敌之时,必须旗开得胜。只能赢,不能输,如此才能叫我军士气大涨,摧垮敌军信心。二是后路包抄掩袭,前后共击,才能其不意,克敌制胜。”
桓跟在李穆边数年,外行军打仗,同吃同睡,从一开始那个带了冒失的士族少年,渐渐变成今日李穆麾的一员副将,对他的了解,也是日益增多。立刻问:“夫此言何意?”
桓大怒,见李穆没有开阻拦,一剑杀了那个匈探,说:“夫,到时务必小心,千万不要上当!”
李穆颔首:“我亦信岳父。”
声惨叫,人摔倒在地,打了几个,竟又爬了起来,拖着伤一瘸一拐地再跑,前路被桓和几个同伴拦住了。
李穆:“你所言不错。我大军跋涉而来,此战目的,是歼灭这两国的联军,而非仅仅击败而已。倘若你是主帅,你会如何用兵?”
桓立刻单膝跪,郑重请命。
桓又一愣。李穆示意他靠近,和他低语了一番,桓双渐渐发亮。
李穆命随从加以审讯。
桓面喜,才松了一气,听他又:“所以这回,交换人质之时,不必拆穿对方的诡计。”
桓一怔,随即立刻:“自然!”
李穆微微一笑,:“你之所言,正合我想。”
李穆:“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