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阶段应该不认识。”虞柠喝了kou咖啡，“在梦里是柳小jie主动打电话自荐，而我听凌望今昨天还套我话，想知dao我的烦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咖啡还是太苦了，虞柠把杯zi推到一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应该是还没能确定你的位置，毕竟现实我没有给他那么多打车的发票，大概率也没到找私家侦探那一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，虞柠gan叹dao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也算是梦为数不多的好chu1了吧，未卜先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金妙：“你想查谁？凌望今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，找人查他容易被发现，查他母亲凌今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柳小jie的能力很qiang，距离金妙找她也就过了一星期，一盘录像带便被寄到了虞柠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年代录像带都算很少见的东西，播放录像带还得找专门的录像机。

        虞柠找了好几天，在闲鱼上淘了个二手录像机。

        寄来的录像带像是有些年tou，上面贴着的纸泛黄，轻轻一侧便撕了xia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虞柠dian开微信。

        仿生妙妙屋：柳小jie说当时采访凌今秋拍了ting多视频，但最后在电视上播chu来的不多，这录像带是neibu视频，有dian难找，暂时只找到了这一盘。

        难怪收费那么gao。

        虞柠有些肉疼的把尾款转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打柠檬：继续找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看录像带，她在网吧里找了间包间。

        给了网吧老板一些钱，又买了转换qi，让老板把录像机和电脑显示屏连上，这才能看录像带nei的视频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坐上电脑椅，虞柠都在想。

        调查可真费钱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把录像带chajin录像机，随着播放键地anxia，屏幕上chu现了画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习惯了gao分辨率的画面，每次看到这种画面，都需要dian时间适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loulou，你来啦~”

        凌今秋的声音最先chu现，接着她被狱警领着jinru画面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久不见。”镜tou转向记者田lou，这次她穿得是kuzi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啊，你都一个多月没来找我了。”凌今秋抬起手，顺着狱警的动作坐xia。

        neibu视频比虞柠在网上看到的拍到的东西要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凌今秋：“这次你想问什么？要继续上次的自我介绍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。”田lou拒绝了她的提议，整个人的气场看着比上次采访时要严肃很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凌今秋：“你好凶啊，是上次回去后被领导约谈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田lou没有说话，镜tou没有在她脸上停留太久，飞快的转向凌今秋。

        虞柠看不到田lou的表qing，但她看到凌今秋从斜靠着的坐姿慢慢坐直，唇角上勾，双yan眯起，就这样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凌今秋：“抱歉，我上次说的东西让你为难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田lou：“没有……只是你说得和外界对你描述的不太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大概能够想象到外界是怎么形容我的。”凌今秋说，“无非是查chu我的shen世，gan叹我在重男轻女这样悲惨的家庭中成长，会报复杀害父母兄弟jie妹也算是事chu有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今秋说着，略微张着嘴，深xi了一kou气，又缓慢的将这kou气吐了chu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实话，我在刚离开村zi的时候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，我恨他们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恨。”她自说自话的回答自己提chu的问题，“所以杀他们的时候没有犹豫，照理说这种怨恨应该会持续很久，可我chu了村zi看到满地的油菜花，脑zi忽然一片空白，然后xi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今秋闭上了yan，仿佛是跟随着记忆中的自己般，也xi了kou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能是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视频中的田lou和虞柠齐齐欸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凌今秋笑了，“很意外我的回答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或许人与人的喜好不同，我觉得油菜花的味dao很臭。”她作势nie住自己的鼻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田地里金灿灿的油菜花一团一团的贴在一起，一yan望去全是金的，那场面……还是ting壮观的。”凌今秋目光上移，像是在注视着某个不存在的远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