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霜不禁又笑一声:“她是南边的大女,她就正好来成了天嫔;昨日拉着皇上,又正好碰上南――哪有这么巧的事。”
她便轻笑一声:“大伴是想本力什么,来日最好还能在太后娘娘面前为大伴说几句好话,免得太后娘娘怪罪?”
呵――袁江不动声地睃了盈兰所住的方向。
或者说,是看皇帝心底对南还存着几分旧。
她朝袁江颔一颔首:“本心里有数了,大伴莫急,容本想一想。本也同大伴说句实在话――里这些阴谋阳谋,本从来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胜,今日也不能向大伴担保必能将一切挡。只是若本不到,来日太后问罪起来,本也依旧愿尽力而为,多少为大伴说几句话。”
袁江:“确是长公主送来的不假。但她有个,从前是南氏边的大女?后来好像是……死在正司里了。”
想拿他们这一人的命去给南铺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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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清霜略一回想就想起来:“思兰?”
至于别的,柔贵姬能斗赢自然更好,斗不赢也就算了。
“这话说重了。”顾清霜无可无不可,顿了顿,又问,“盈充衣到底什么底细?”
顾清霜长长地缓了气。
只是饶是如此,她也只能应这事,与袁江站在一边。否则一旦南得了势,她和袁江谁死得更惨都还说不准。
顾清霜便这样一语不发地坐了一上午,临近
“娘娘说的极是。”袁江低了,“但这种事,争辩这些便没必要了。”
“多谢娘娘。”袁江躬长揖,他等的便是这句话。
可仔细想来,现想对南什么也并不容易。一来人本不在里,二来皇帝挡在中间,有意将此事压。她若真什么让皇帝觉察了,必定牵涉甚广。
是,争辩这些没必要,这伎俩若说瞒天过海,本就不可能。一步往哪儿走,只看皇帝的心思在哪儿。
――御前人并不容易结交,他们平日对谁都客气,却也并不记谁的好。如今这么大的一个人送到她面前,简直千载难逢。
中纠葛,太后万般皆知,自也会清楚他们难违圣命。来日若迁怒他们,只会是因为一时怒气难消,有个人来替他们说两句话,让太后消火两分,这一劫便大抵能过去了。
她瞧得明白,袁江方才话说得再客气,也不过是想对她利用几分罢了。事若成了,袁江还算欠她两份人,而若不成、亦或她自己折在这事上,是指望不上御前能帮她的。
回到怀瑾,顾清霜命人给袁江上了好茶来,屏退旁人,仔仔细细地询问了些南的过往之事。待得袁江离开,她一时也只让阿诗了殿来,安静地自顾自思量该如何是好。
“应该是的。”
顾清霜听到这儿,心中突然舒朗。
梦。
袁江躬着,“中诡计,娘娘心知肚明,岂会有那样的‘巧遇’?南氏迟早是要回的。到时若太后娘娘震怒,查起她是如何又让皇上记挂了起来,臣等一御前侍奉的人,都没好果吃。”
“万事都瞒不过娘娘。”袁江低着,“臣不能违逆圣旨,但此事臣夹在中间实在难。若娘娘肯相助一两分,臣此生都记着娘娘的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