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霜面上惊魂不定,一副想要追问,看着皇后的神又不敢多嘴的模样。皇后无意再多留她,她只得告了退。待回到望舒苑,顾清霜吩咐阿诗:“去告诉尚仪,可以动了。”
又过一刻,太后震怒,一只茶盏掷去,砸得尚仪女官额一瞬间就泛了青紫。
“……你当真不知?”皇后再度打量她两,神松动了些许,俄而一叹,“罢了,你不要多问,在皇上面前也不必显什么。”
“皇后娘娘何此言?”顾清霜面讶,“皇上昨日来望舒苑时就已气不好了,如何会与臣妾有关?”
婉修仪这才附着皇后开:“是啊,太后娘娘。依尚仪方才所言,那东西是如国从前献来的,都过了几十载了。指不准本就不是近几年才少了,而是早早就丢了却未曾发觉,如今全靠尚仪仔细,才终于查来了呢。”
她们这般一唱一和地为尚仪局众人说着,太后将理听了
“应是没有大碍。”皇后摇摇,“你不必乱想。皇上若去你那儿,你也安心侍驾便是。其余的事,有本和太后呢。”
嫔妃本分”,自然在晨省时将此事禀给了皇后。当着众人的面,皇后满面忧:“这事本昨日也听说了。太医说皇上素来康健,不曾有过这样的病症,本只他是一时累着了,没想到今日还不见好。”
接着就吩咐人记得今日再着太医去看。待得一众嫔妃告了退,皇后独留顾清霜说话,私里问她:“此事与淑容有关无关?”
“糊涂东西!”太后指着跪在的二十余位女官厉声呵斥,“那是中禁药,竟也能搞这样的纰漏来?!”说着便一睃边的宦官,“拖去,一并杖毙。给阖上紧一紧弦!”
皇后将尚仪女官叫殿中问话,不过一刻工夫,又着人押着尚仪局众人一起匆匆离了淑宁园,往太后那边去。
顾清霜讶异更甚:“良使惹上了是非?”她怔了怔,“是良使也不妥了?还是什么别的缘故?”
“太后娘娘恕罪!太后娘娘恕罪!”底顿时叩告饶声四起,婉修仪立在太后边,静静看着皇后,见皇后似在迟疑着想开,自己便先没有多言,只安然等着。
她说得诚恳且有几分恐惧与急切。皇后看看她,未予置评,垂眸喟叹:“本只是问一句罢了。前阵刚与你说过些事,如今良使就惹上了是非,本不得不添几分谨慎。”
果然,见着宦官们来押人,皇后先开了:“姑母消一消气。”
顾清霜愈显焦急:“皇上的病……”
翌日清晨,尚仪局一众位权重的女官都跪去了皇后的淑宁园前去谢罪。这样的场面实属罕见,片刻间便闹得阖皆知,其余五局与官监也都心神不宁,一时之间议论什么的都有。
她边说边一睇那一众宦官,他们顿时止了步,束手立在一旁候命,皇后又:“那东西原是放在尚局的,尚仪局错在去尚局取东西时无意间将它错拿了过来。至于里面缘何少了两,却说不准是在尚局丢的、还是了尚仪局才丢的。若是尚仪局里丢的,这一人自当严惩;可若是在尚局时就已没了,倒还多亏尚仪谨慎,打开来清,不然咱们还不知要糊涂到什么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