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明明白白地承认哪有戏她来得有趣?也不是每个人都死得明明白白的。
顾清霜在离床边两步的地方停住脚,嫣然笑问:“不是你要见我?”
顾清霜无奈地啧了了嘴,转坐到桌边,看着她叹气:“这个时候了,还盼着皇上会记挂你呢?”
这个时候,她固然可以承认是自己给她了一颗,甚至还可以告诉她自己昔日能成事,也是用了一颗。
怪不得说“自生自灭”。
两名宦官见顾清霜疑惑,就躬回:“她已闹不什么事了,太后娘娘跟前不能总没人伺候,竹嬷嬷便先带了人回去。太后娘娘的意思是……若皇上迟迟不旨,便留她在这里自生自灭也好。”
南战栗着回过,顾清霜玩味地睇着她苍白如纸的脸,视线移,又欣赏起了她手里的那块碎瓷片。
“分明就是你害我!”南怒然,“什么迷心!我没用过!是你……必定是你!”
顾清霜勾唇,勾一抹妙的笑意:“迷心,你们如国的好东西。一颗搭以、酒服,可助人好,然晨起醒来记不住事;而若以冷、冷酒服,亦或一次服两颗,则万般意趣都可铭记于心,只是会疼几日。”
她说着就了院,旁的人都留在了院外,阿诗与卫禀一直跟到了屋门才停。卫禀推开门,顾清霜迈门槛,再往卧房那边一拐,还没绕过影,就被刺鼻的味扑得窒息。
“你以为你在我面前死了,皇上就会对我生疑?”顾清霜以手支颐,“也不看看你值不值得我脏了手。”
“自生自灭?”顾清霜品了品这四个字,笑一声,了两枚金锭给二人,“二位伴伴费心了,本去瞧瞧,二位伴伴先歇一歇吧。”
遍鳞伤的南被丢在床上,在那里,毫无生机。她应是已没什么力气床了,恭桶却搁在数步外的屏风后,可又没有人会来扶她。
“不是我……不是我……”南激动起来,近乎失常地猛力摇着,“是有人害我……有人害我……!是你?不是你……不是你还能是谁……”
这样一来……“那些”味,再合上重伤之的血腥气,屋里的味自是要不得了。
南的形陡然一僵。
听到有人屋,南动了动,挣扎要翻过:“谁……”
只一句话,她就挣扎得更厉害了。顾清霜漠然看着,看到她奋力地想撑起,又看到她伸手摸向枕,每一个动作都吃力得十分缓慢。
绕过影,她看清了屋中的形。
顾清霜欣赏着她这副样,悠哉哉又:“你害过的人可不止我一个,你想想,有多少人都盼着你死?”
“我反倒是最不盼着你死的了。”顾清霜笑一声,“我原本也觉得你死了才好,一了百了。你
虑――太后边的人尽已撤走,只留了两个位份不的宦官在院门守着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”南紧咬薄唇,睛虽无神却争得浑圆,在那张枯槁的脸上,愈发显得吓人,“你们都盼着我死……”
她任由她这样费了半晌的力气,才幽幽开:“是想自尽,栽到我上,说我死了你?”
“啧啧。”她轻轻啧嘴,“你与皇上成了事,尚仪局刚好就发现丢了两颗,如今你在这里血人地怪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