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霜不禁看她一,笑问:“你觉着皇后比荣妃?”
这日之后又翻过□□天,皇后便也到了临盆的时候。她与祥嫔一样都是在深夜发动的,嫔妃们却不敢像祥嫔生产之时一样睡到清晨再说,消息一各就接二连三地燃明了灯火。
“好。”萧致了,就提步走了。御前人浩浩地随着他离开,房中顿时空了大半。顾清霜三步并作两步地到妆台前落座,嘱咐阿诗:“手脚麻利些。”
赌太后的心思,到底比赌皇帝的心思要容易得多。皇帝在后随心所惯了,太后虽不理事心却如明镜一块,不会轻易让旁人压过正。
这一不仅阿诗这样想,嫔妃中必也有不少人这样觉得。这从近来大家愈发愿意去皇后那里走动便看得来,而大权在握的荣妃反倒有些冷清了。顾清霜一时也摸不清皇后这是另一桩以小博大,还是实实在在的善有善报。
“是不错。”顾清霜,又继续读起了书。心思却一转,回想起了祥嫔生产之日的一桩小事。
顾清霜笑着摇摇,手里的书翻了一页:“她不是因小失大,是以小博大。她到底晚,与皇上不甚熟悉,这回的事皇上有多不快也难以摸清。如若来日让皇上借着她生产之事开收了权,收回来才真是难了。现她这样自己先开了――你瞧,太后娘娘这不就发话了?让荣妃等她了月就把凤印还回去,皇上倒也不好说什么了。”
过了约莫一刻,她梳妆妥当,立起,卫禀正托着几枚香了屋来。
交由荣妃。太后了,但也直接将话说了个清楚,让皇后了月再自己料理务。
阿诗闻言锁眉想了想:“若是这样,倒是好多了。”
太后懿旨传开之时,顾清霜正在屋里读书。阿诗边焚香边锁眉:“皇后娘娘这样,怕是有些因小失大了。婢瞧着荣妃与她也不全然一心,她这般将权让去容易,收回来可就难了。”
顾清霜路过他侧时脚未停,眸自托盘上睃过,留了句话:“这几个香得不错,先交给小禄收着,等本回来细
“……也不是这么说。”阿诗边说边扫了四周,见没有旁的人在房里,才敢继续说去,“若依从前,我都觉得荣妃也好,执掌权多年从未有过不公之事。但就祥嫔那日的形来看,我倒喜皇后多些了。毕竟……”她咬一咬唇,声音放得低了些,“旁的不说,可是妃,指不准哪天就又有了,也指不准生产时会遇上什么。皇后那天能保了祥嫔,来日便也能保,可若换荣妃……”
这晚皇帝是歇在了望舒苑的,闻得禀奏,二人就一并起了。顾清霜梳妆更衣自是要比他复杂不少,更完衣刚要坐到妆台前,抬眸就见他已穿停当,便垂首福:“皇上先去,臣妾尽快。”
“是。”阿诗噙着笑应,“前几日卫禀亲自去尚工局挑的,说这香闻着,正适合这乍还寒的时候。”
换荣妃,那就说不好了。
一番交谈间,香炉中初燃的香饵味散开,乍闻甜,细嗅又多一若有似无的微苦。因着小炉就在案,味嗅来很是明显。顾清霜不自觉地抬眸,凝视那香炉里飘散的白烟须臾,问阿诗:“舒梨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