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要先摸清背后是谁才好。
“……他们说有事时自会告诉臣,臣只当他们想放长线钓大鱼。”卫禀这样讲。顾清霜心底轻笑一声:他倒也没想错,阿诗可不就是那条大鱼么?他慷慨赴死,阿诗和她反目成仇,他们想什么不成?
顾清霜垂眸颔首:“臣妾有要事禀奏。”
他跟顾清霜说:“臣是挨了一刀的人,于阿诗而言,原也并非良……若没有臣,娘娘日后自能给她寻个好人家。她有娘娘撑腰,日过得总不会差,来日也能享到儿孙承膝的天之乐……”
言毕她便再无一字,皇后自
她只说:“我有要事。”
有时他也会和阿诗一起去别的走动,以他们的份,小嫔妃们对他们都很客气,时常有好茶与心招待。他看着阿诗端起茶盏来喝都紧张,却又不好拦她,也不敢将这些事说给她听。
而他,肯拿自己的命去换阿诗平安。
顾清霜重重地一声喟叹:“你一心为她好,也得想想她的心在何。再说,这些人拿了你这么久却什么都不让你,你就没觉得这事蹊跷?”
她曾经遇人不淑,自己倒是活得不错,一家的命却都搭在了里。后来,更是在表面风光之几度险象环生,走错一步都要没命。
卫禀低着,失魂落魄地又跪了去:“娘娘,臣如何都不打紧,求您救救阿诗,那伙人他们……他们能动宁贵人边的兰馨,便能……”
只是翌日天明时,阿诗揭开幔帐看见她的脸就吓了一:“娘娘睡得不好?”
“见皇后娘娘?”阿诗哑了哑,轻声劝,“皇后娘娘坐着月,已旨免了晨省昏定。娘娘既没睡好,就再歇一歇吧。”
挡在面前两位宦侍相视一望,略作迟疑,终是退开让了路。顾清霜示意人们都留在外,连阿诗也没让跟着,独自了殿门,径直去寝殿里拜见。
阿诗听言便不再多说什么,依言服侍她更衣梳妆。
这晚顾清霜一夜未眠,正好皇帝陪伴皇后去了,便也没人扰她,任由她专心致志地想了一夜。
寝殿里,皇后昨夜睡得还好。适才因皇帝起来上朝,她也跟着醒了,索起来简单梳洗了一番,想吃些东西再睡。
顾清霜走殿门的时候,她正靠在床上,被女服侍着吃一碗鸡汤小馄饨。顾清霜上前见礼,她偏看了看,便:“本已免了六的礼数,淑容何必还走这一趟。”
“嗯,没事。”顾清霜坐起,了太阳,“帮我梳妆吧,我要去见皇后娘娘。”
顾清霜神复杂地看着他,有那么一瞬里,忽而觉得阿诗比她命好。
“本自然是要救阿诗的。”顾清霜截了他的话,沉去,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破局。
日如年,他几次三番想和柔淑容说,却又怕被那伙人知,每一次都忍了回去。
敌暗我明,这样的事总是讨厌得很。直冲着她来也还罢了,偏偏拐了十八弯,不知从何找了这么一伙人拿住了卫禀,再通过卫禀算计阿诗。
过了约莫两刻,顾清霜便了淑宁园,皇帝已去上朝,皇后边的人见了她就想劝她回去,她的目光投殿门:“本知皇后娘娘坐着月无心理事,若非要事,本也不会过来。”
最后他便觉得,他死了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