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闻“咔嚓”一声,妍的花朵落地,她才蓦地回过神来。无奈一笑,索将整支都来丢在了一旁,搁剪,又问阿诗:“倒忘了问,盈兰可有什么动静?”
顾清霜一哂:“谁要去忙,就由着她们去,咱不必多什么。但若有登门来谢的,我懒得见,你盯着底人好生款待,别怠慢了人家。另外再替我颁些赏,位份些的你看着办,贵人以的直接给银两便可。”
阿诗颔首说:“总归是实打实的好最叫人动了。”
例,赏白银千两;婕妤以上位份不晋,但赏黄金千两。
太后顿了一顿,便问: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旨意中明言,是为贺柔妃有孕。
她想好了,若来日与荣妃的一场较量难以避免,她就要趁着当的风光把六都打到,还要打到实。
里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。若得还好,若不得,日想过得好些便要使钱。可偏偏不得的嫔妃手最难宽裕,这般有人赏了钱来就最实在,不会有人嫌少。
一则荣妃在中颇有积威,二则,她将来想的事,也还需六的赞誉为她撑一把腰。
“她啊……”阿诗说起来就笑,“盛这么久,也不过在年前才熬到才人,如今借着娘娘有孕才封了贵人。听闻这两日都称病闭门不,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。”
顾清霜福了福,去榻桌另一侧落了座。太后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:“看你倚仗孕在后惹这样大的风浪,哀家原不想见你。昨日听皇帝说你是推了自己的贵妃之位来这些,又觉得便也罢了。”
又过两天,太后忽而召见了她。顾清霜掐指一算,自己上次面对面地与太后说话还是过年的时候,后来便是寻常问安,见个礼就走了。
于是她格外谨慎地梳妆了一番才往颐宁去,了殿拜见礼,太后顾及她有孕,礼至一半就让人挡了她,又:“坐吧。”
旨意一,中自然一片喜。经年不得的小嫔妃们是难以晋位的,哪怕大封六的时候,也总不免会有被遗忘的人。这样又一个算一个皆能晋封的机会鲜少会有,一时之间,着人赶去千福寺求佛敬香的人都多了。
“心儿真小。”顾清霜嗤之以鼻,“好歹是晋了位分,这是白来的好,我若是她就不生气。”
顾清霜一想着一修枝,心不在焉之间倒将侧旁开得盛的一朵给剪了。
消息传怀瑾,阿诗笑禀顾清霜说:“听闻都是去为娘娘祝祷的,盼着娘娘平安生这一胎。”
顾清霜思绪一转,觉着她该是知了皇帝原想连荣妃一并晋封的事才来这样探问,便一派贤惠又守礼的模样:“皇上有意封臣妾为贵妃,臣妾却敬重荣妃与岚妃两位,不敢忝居。皇上又说要连荣妃一并册封,这
她这般说着,顾清霜即便低垂着帘,也觉她中渐渐多了几分审视。
虽则皇帝刚颇为阔气地一人赏了千两白银去,她这里五十一百两的添上些许似乎并不起,但事实并非如此。
顾清霜听言笑笑,垂眸慢悠悠地修剪着面前的桃花枝:“我与她们大多不算相熟,偏偏的祝祷十之八九来得最是恳切。你瞧瞧人多有意思,有时复杂得叫人瞧不透,有时又简单得不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