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禀忙带着人了屋来,顾清霜:“把冰丢去,缸底的且先留着,叫沈书来验!”
顾清霜稍稍安心,跟着追问:“那若用至夏末呢?”
“是。”沈书躬,“这药用得小心,又是这样的法,起效便慢。娘娘殿中置冰才不过几日光景,就算为着清加倍用着,一时也还不起作用。”
“别怕。”顾清霜轻抚他的后背,他仰:“我才不怕。”
柳雁目光一凛,忙拽过陶陶来看,陶陶手上也是一样的形,虽都没见血,异样也分明。
“唉!”岚妃重重一叹,替她问得更直接了些,“若用至临盆呢?会如何?”
沈书伸手接过,不必细验,只一闻就知:“添了东西了,该有数味药草在其中浸过。只是药渣滤得净,难以察觉,也难以分辨。”
岚妃也板起脸来喊大公主:“静宁,快过来,疯什么疯,衣裳都湿了。”
刚说完,净手的大公主“呀”了一声:“手脱啦。”
“嘘――”予显的小眉拧起来,竖起指,紧张地要求顾清霜噤声,自己的声音也跟着低了,“我乖乖的,母妃不要说了!”
“陶陶!”柳雁最先发觉的他们这个玩法,言先喝自家女儿,“别闹了,得你柔母妃殿里一地的!”
顾清霜不自觉地屏息,翻过予显的小手,如初一辙的白皲裂嶙峋。再看一旁沈h的,倒无异样。仔细一想,是沈h文静,方才未与他们一同泼玩闹。
位相熟的都来她这里乘凉。一日岚妃与柳雁各自带着女儿同来,再加上沈h与予显,拢共四个小孩同在殿里疯闹。玩得起了就不不顾起来,同围到盛放冰雕的同质大缸边,撩互相泼。
顾清霜略作沉,没有拦他,只跟沈书说:“但本并未觉得不妥。大人日日都来搭脉,也没说过本脉象有恙。”
说着就往外走:“我去告诉父皇!母妃等我!”
“若用至临盆……”沈书的神沉了去,“也未必伤及胎儿,亦未必难产,只是产后极易血崩。”
“那便是存了
几人都绷不住的笑,柳雁:“属他最鬼机灵了。”岚妃摸帕让大公主手,也说:“几个男孩就他鬼最多。”
顾清霜定住心神:“来人!”
予显锁眉,看着自己的小手:“有人要害我弟弟妹妹?”
沈书只消一刻便到了,他上前见礼的工夫,沈h已去缸里舀了来,呈到他面前:“叔叔。”
岚妃一怔,循声看去,果见大公主手上表脱了一层,顺手一撮,掉屑来。
殿中一时沉寂,三人相视一望,柳雁嗓音发哑:“应该只是寻常的而已……怎么会?”
“快看看孩们。”顾清霜执着予显的手给他看,“手都成了这样,可有大碍?”
“你这孩。”顾清霜一敲他额,“怕弟弟妹妹听了丢人你就乖一啊,还惹得两个跟你一起疯。”
“这倒不至于。”沈书摇,“臣隐约能辨一两味药,该是冲着娘娘腹中的胎去的。这般伤了手,多半是因个中药致肤燥,才脱了。”
两个女孩鼓鼓嘴,不好意思地笑着,跑向各自的母妃。予显反应倒快,不等顾清霜说她便也朝顾清霜跑了去,往顾清霜小腹上一抱:“母妃不要骂我,弟弟妹妹会听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