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不知。”顾清霜低着帘，“中的人这样多，也不好事事都疑到荣妃上。只凭心思猜疑，反可能让真凶逃了过去。”

顾清霜了谢，皇后的目光投向沈书：“柔妃怎么样？”

沈书如实禀说：“发现及时，并无大碍。”

“正是。”顾清霜颔首。皇后见她气不好，也不再多留，又寒暄了两句，就起走了。她来时未乘步辇，走怀瑾的门便搭着大女的手边走边想事，愈想脸愈沉。

接着便是一番关切，岚妃与柳雁见帝后都在，就先行告了退。而后不过多时，皇帝也因有朝臣议事不得不先行走了。殿中除却人便只剩了顾清霜和皇后，皇后左右一瞧，索连人也摒了去，径自与她落座。顾清霜倒也不怕这样与她独。倘使真是皇后，这样独之时也仍是她最不会手之时。

皇后想想，了：“也好，那便先让他们回话勤快些，咱们好对这事知知底。”

顾清霜不自觉地后脊一紧，再度与岚妃柳雁一并起迎驾，皇后步殿门，朝皇帝福了福，便伸手扶她：“不必多礼了。”

着便吩咐袁江：“去与正司说个明白，不论是何人所为，朕要一个结果。”

皇帝了：“皇后说得是。”

袁江应了声诺，刚提步要去，宦官尖细的通禀声又再度响起：“皇后娘娘驾到――”

她倒也不是就认定了皇后，只是想看看，在这正司大半人都效忠中的时候，这回的事能查成什么样。着以往的例来看，但凡好好查着，即便一时不知真凶也总要有些展。若只是一味的搪、和稀泥，正经的展半也瞧不见，那就耐人寻味了。

芷青又：“况且依婢看，这事也不难查。解暑用的冰雕是多大的东西？又日日都要送新的过去。这般浸泡药草、再制成冰，恐不是一两个人便能完成的。牵涉的人多，

那女叫芷青，是陪伴她多年婢。芷青瞧着她的脸，后又听她叹气，终是小心地言劝了劝：“娘娘莫太忧心，柔妃娘娘本也是妃，正司不敢怠慢，会好好查的。”

顾清霜平心静气地听着，略作忖度，谦和：“六事务繁多，臣妾不敢劳娘娘这样费神。经了前的几次事，正司的人也已撤换了不少，便先由着他们查就是了，若日后觉得形不对，咱们再亲自费心也不迟。”

“说得也对。”皇后长声叹息着思量了半晌，顾清霜再度打量起她来，在她目光转回来时，帘复又低去。

皇后一，思索着看向皇帝，黛眉紧紧蹙着，愁绪分明：“但凡一有孩，六便总有人捺不住。数算来，一连几个孩生产时都不太平。臣妾想这回真该严查才好，查真凶杀一儆百才能让旁人心生敬畏，不可再得过且过了。”

皇后未有察觉，又跟她说：“你放心，这事本会盯着正司一查到底，不论是不是荣妃都会查来，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
皇后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。

顾清霜不动声地打量着她的神，一时却看不什么端倪。她脸上仍只有惯来的那副端庄和善，扶在顾清霜小臂上的手依稀有几丝轻颤，似在为前之事心惊。

便听皇后压音问她：“你怎么想？可是荣妃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