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深的东西，顾清霜没有探究。许多这样的事，都是止步在“心照不宣”才最好。

反正自今日之后，世间就已没了废后施氏。

“行。”安无香。

，许就能些小买卖，再不然凭着识文断字的本事到大人家个女使也是好的。我打小就听过一句话，叫‘穷什么不能穷教’……”她忽地噎声，转而摇，“算了，能不能办成还不一定呢，不说这个了。”

是夜，废后猝然香消玉殒。车拉着一方薄棺自皇北侧驶，人们不愿多费心思，挖个坑草草葬了了事，上面只盖了一层薄土。

齐青这个人，还是她提供给顾清霜的。早些时候，顾清霜应了她的请求，却苦恼找什么人来接应。这是大意不得的事，一旦走路半风声，辱的便是皇家清誉。

齐青皱眉，仔细看了看棺盖：“太后娘娘怎么回事，好歹挑个好的棺材啊！”

顾清霜底微震，但垂眸遮掩住了，手上叠衣服的动作也没停：“不然呢？字迹你也识得。”

接着就打量起顾清霜来，眨一眨，问她：“那密旨真是先帝的意思？”

所谓此事古难全大抵就是这么个理了。

“挑什么挑！”安无香嗤笑，“没窟窿我早憋死了好吗？”

这棺材上好几个窟窿。

顾清霜没说话，有条不紊地叠好手这条齐裙放到一边：“我都安排好了，你今晚‘暴病而亡’，棺椁拉到后山草葬。齐青会带人先等在那儿，尽快挖你来。”

卷轴上犹是先帝的字迹。

没窟窿憋得慌，有窟窿就渗土。

安无香最初提及齐青，顾清霜都没什么印象，只隐约知这人在禁军之中。几年前好像还是镇抚使，如今已混到了指挥同知，再往上就该是执掌禁军的指挥使了。

齐青把人拉来的时候，棺中的姑娘沾了一土，呛得直咳嗽。

顾清霜挑了个晴好的日又去了冷。安无香已然离,她便没再叫上予曜同去，也没让人知会予曜她要去什么。

“这倒也是……我只是觉得他不像是能说‘山长，任由她去’这种话的男人。”安无香撇一撇嘴，“这密旨搞得我意外的。”

于予曜而言,这原只是无关紧要的事罢了。

可这样一个大好男儿，就是生生拖到了年近三十都未有妻室，也没纳半个妾。

旨意发去又过了小半个月,中哀伤的气氛淡了些，只是因为都还着孝，四尚存一片肃穆的苍白。

早在先帝驾崩的次日她就听闻送冷时便已疯癫的南氏听闻帝崩,忽而晕了过去，再醒来时神思便清明过来。冷中的几载光阴于她而言都像了一场浑浑噩噩的梦，皇帝离世的消息于她而言猝不及防。

中，顾清霜独自坐在栖凤正殿里，静等着面前明黄的卷轴晾。

她于是日日啜泣，以泪洗面。后来，应是听说如今当了太后的人是顾清霜,她又咒骂起来，据说骂得不堪耳。

后来一细查，顾清霜就品了不同寻常的味――齐青年少时就颇有作为，又甚好，不像沈书早年家贫不敢娶妻。

第107章终章

召贺清晏京。

这些话，卫禀原是当个笑话说给顾清霜听的。顾清霜一声冷笑：“还记仇呢？罢了，这几位旧识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