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仇未报,无心歇息。”顿了顿脚,岩九扔这句话後,提气便朝著西北方向疾疾掠去。
可这位少爷忘记了,时间同那儿们的乳沟一般,挤一挤,扔是有的。
“多谢。”拱了拱手,岩九接过药瓶迅速服一粒,就要转离去。
且,还是未了不得的人。
老乞丐换的。昨天他有去偷窥过,老乞丐背了八个布袋在背上,依著丐帮的规矩,是八袋级别的长老。婉婉这一手,细细想来,分明是丐帮不外传的“摄魂夺宝”绝招!
思及此,彻底把刚刚那奇怪念给压去後,少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考验旁的姑娘儿功课上。
这飞檐走之人,材健壮,个硕,轻功极好。
单就瞧那行为姿态,便知是名江湖人士。
“你觉不觉著,小婉儿刚刚让我们大家都愣了一?”少也觉了些味儿来,自个儿纵是再疼那小东西,也不会由著她从他手中轻易的取一枚金锭去啊!
当然,这会儿落地略有声响,推门同仁堂後院的大手也略显虚浮无力,并非此人功夫尔尔,实在是受重伤又剧毒攻心,方才显几分疲态:“奸商於陵可在?”
“那好,奸商,你要的钱,药快给我。”不叫绰号?岩九从善如的,一锭金砸过去,於陵本还有几分不悦的面庞,瞬间展了如沐风般的微笑:“给,你要的九转回魂丹,可续命七日。”
这不,刚得了快金坨坨的小婉儿,这不就啃著不知从哪儿来的小香梨,小小的斯文啃著,蹦蹦的往那後院柴房行去。因临近开门时分,忙碌的人们也并未对其过多关注。但见那小小的影推开柴房後去,不足片刻又退了来。
金没有了,手里多了只鸡,恰好听到厨房李妈妈嚷嚷的“谁偷了老娘养的母鸡”。婉儿眨眨,看了看手那满满牙印的鸡,决定不去它到底是不是母鸡所有,笑眯眯的啃著回了屋。
“依著万花院的成法,婉儿会这招,你不是喜闻乐见麽?无论什麽好不好的玩意儿,她得了,总比客人原封不动再带走的好。”邬少只用这一句,便彻底安抚了少的神经。
“岩九,你若想要求人,请别乱给人安绰号。”被唤作奸商於陵的,是一位个颇为修长的俊男。躺坐在窗边太师椅上,双伸得老长,若是岩九门时不曾注意,定会被绊跌个狗啃屎不可。
柴房里一直很安静,直到夜轻浅,才窜一个影来,踩著屋脊,飞快地往不远同仁堂行去。
“但是……我总觉著,婉婉刚刚那招,有那麽儿武林手的架势……”小声嘟喃完这句话後,少自觉都有了几分的不确定。且不说派人去查过苏家的底细,以及婉婉的经历。单就这丫一天十二个时辰里,连梦都念叨红烧肉猪蹄膀的,能有时间练武?!
“只怕是,有心报仇,无力回天,我们此别再无相会之日了。”见著隐於月中的男人,於陵嘴角仍是扬著,言语中的沈重却与表极为不符。
想想也对,反正小姑娘再几年接客後,无论从客人手中得了什麽东西,万花院都是能有分成的。今个儿一堆宝里,还就那块金锭大块些,值钱儿,虽说小婉儿不懂欣赏,但人家对价值品的准确判断与收纳速度上,绝对是值得赞许肯定的!
“不多坐会儿?”掂掂金重量,於陵笑眯眯的随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