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此刻的泪,多是“喜极而泣”,为了他这么多年的痛苦折磨煎熬,今日……终于有了结果。
胥皇后赶紧捂住他的嘴:“你虽然不说,但是我知,你在外必定受了很多苦,你放心,以后跟在娘边儿,娘绝不会让你受半委屈。娘一定会弥补你的……好吗?娘的乖孩……”
晓风赶忙撒开手。
惊喜交加地,他坐起抓住那女。
晓风心中一,猛然激灵,醒了过来:“娘?”
胥皇后了泪:“海纳……”
晓风:“那……你是北原人,我为什么会到大周呢?”
这一刻,她不恨任何人了,甚至激上苍,激薛靖,他到底不是那种狠心绝的男,她从来就不曾看错过这个男人。
但就在握住对方手臂的瞬间,晓风看清楚了,那并不是岳屏娘,面前的女,自然是比岳屏娘更好看,衣着也极其华贵,她的肤白皙,因为背光,眸显得很特别,不是黑,也不是蓝,像是月光的湖。
晓风已经不知人在何,也不晓得是谁在哭,兴许是自己梦吧……
幸亏发现的早,不然整个人就……
晓风:“娘对我很好,虽然穷,但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给我吃……还有付叔,仪十七爷……”说到杨仪跟薛放,又忙打住。
还不等他到旁,胥皇后张开双臂,将他紧紧地揽怀中,哽咽着说:“海纳,我的孩……阿娘的心肝宝贝……”
她捺激动的心,小心翼翼地卷起晓风的脚,看向他的上。
他的心怦怦乱,顷刻才:“胥烈说,他会带我来找我的亲生母亲,真的、真的就是你吗?”
晓风问:“是什么人?”
胥皇后早就把他的世打听的清楚,可听他叫岳屏娘母“娘”,胥皇后:“好孩,以后只有我才是你的母亲,你就留在北原,跟母亲永永远远的,再不分开了,好吗?”
胥皇后紧紧地捂住脸,才忍住那满腹的哽咽哭泣。
要是在先前,胥皇后必定痛骂薛靖,可此时她言又止,摇摇:“总之海纳,现在你回到母亲边儿了,这就好。你过来,让我抱抱你。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抱过你了。”说着泪便从眶中落。
胥皇后在这里呆了一夜,她仔细地询问晓风在大周的种种,有没有受苦,岳屏娘他们对他好不好之类。
“别怕,”胥皇后见他仍是不信躲闪,便竭力温声安抚:“海纳,你、你细看看,你的样貌跟我是不是一样的?你好好想想,以前,你就住在这里的。”
他里里外外地寻找,找不见母亲,便哭个不住,使打翻了炭盆,结果一块炭落在上,烧破了,在他的右膝盖上留一永远不能消退的疤痕。
正惊喜不已,但看到晓风失望的神以及退后的样,她才明白,他把自己认作了别的女,那个……替代她照顾着他的女。
他愣了会儿,不自禁地伸手将胥皇后轻轻地抱住,有一声埋藏在记忆最深的呼唤,逐渐将要苏醒。
当晓风叫“娘”的时候,胥皇后几乎以为他是认自己了。
晓风可没有想过这个,他只是想见见自己亲生娘亲……闻言一怔:“啊?可是我……”
虽然对于晓风而言,这个女人是他第一次见到的,可是一种天然无法抵挡的血亲应,让他在胥皇后哭着叫自己名字的时候,心里也跟着涌动。
如今看到这疤痕,还能再说什么?
这个秘密除了当年照顾过晓风的两个心腹外,甚至连胥烈都不知。
晓风一震。
晓风被她伤心的样震撼,也莫名地觉着有些心酸,便试着靠近。
胥皇后闭闭,泪刷地了来:“是我,当然是我啊?”
他动了动,稍微眯起睛,瞧见有影坐在跟前,像是个女。
那女自然就是胥宝沁,她匆忙来到,发现晓风睡在这里,望着他的轮廓,秀气的眉,微卷的发丝,胥皇后心中一阵涌,即刻就知这是自己丢失的孩!
她着泪,很想抱抱晓风,又怕把他惊醒。
胥皇后挤一抹笑,:“你真的一都不记得了?我是你的母亲,你原本是叫海纳的,孩……”
极度的绪自制,嘴唇都要咬破了,睛也哭。
晓风见她要抱自己,赶忙又退后。
曾经在海纳小的时候,胥宝沁因为了,自然不能亲自照看他,就留他在这个宅里。
刹那间,皇后的泪吧嗒吧嗒了来。
冬日穿得厚,还好晓风不胖,把棉拉起来,果真在膝盖旁边看到一块拇指大的旧伤。
晓风眨了眨,狐疑地问:“我、我不叫海纳……你是谁?”
胥皇后的脸上痛苦之:“是有个人……狠心地把你从我边夺走了。”
那会儿海纳已经懂事,想要找自己的母亲,但是仆人们拦着不肯叫他往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