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,只放心,”顾瑞河答应,又叮嘱:“你也要照看好。”
霜尺窒息。
他说着,忽然发现杨甯一笑。
顾瑞河微震。
话音刚落,有一人影从屏风后缓缓走了来,竟正是霜尺。
杨甯:“哥哥这样也算是多了,霜尺那样的,理说被你如此厚待,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,不过,世事往往不会尽如人意。”
在脱离了祖父跟父亲的控制后,再将霜尺接回府里。
霜尺:“正如娘娘所说,大公也算是深义重了,只不过,我跟他终究是两路人。”
杨甯转:“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?”
杨佑持先是不信,过了会儿,泪如泉涌,几乎失声。
杨甯神飘忽,:“没什么,是我一偶然的慨,因为看着表哥,竟让我想到了一个人。”
她的目光涌动,说的是杨登,但又不仅仅是杨登。
顾瑞河安抚:“木已成舟,还是不必过于伤,如今年关将至,最好还是先对家里的老太太瞒着,免得……”
杨甯略思忖,:“也罢,你走了却也正好。反正顾家大难临,只怕表哥也脱不了。”
“这么说你还是要走。”
霜尺的脸上本淡然无波,此刻一怔:“您说什么?”
“我这样的份,只会辱没他。”霜尺淡淡地,很决然。
杨甯望着她:“无妨,反正你要走了,自然不会被牵连。”
顾瑞河沉默。
杨甯微微一笑,:“你不用瞒着我,你知我不会对你怎样。我只是好奇。”
所以顾瑞河才伪造了霜尺病死之状,其实是将她悄悄送了京,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。
杨甯垂眸,片刻后说:“杨家那里还不知?”
霜尺比先前清瘦好些,沉默地垂首,片刻才:“多谢侧妃娘娘指迷津。”
霜尺确实没有死,当时的那些发丧葬之类,只是顾瑞河给家里看的而已。
杨佑持知他是漕运的人,消息比自己灵通百倍,自是来问杨登的事。
顾瑞河并没有隐瞒,到底告诉了实。
顾瑞河并不知晓这一重意思,听了这两句,只觉着杨甯看的十分透彻。
又过了片刻,杨甯忽然问:“表哥,我想起一件事,那个霜尺……怎样了?”
顾瑞河:“我并没有告诉她。”
若真惹怒了顾盟,就算他不会对顾瑞河狠手,但霜尺的场一定会很惨。他们两个无论如何是走不到一起,金屋藏都是妄想。
顾瑞河把实告诉了杨甯。
一直盯着全局的顾盟才是最不好惹的人。
杨甯却并没有回答,话锋一转,说:“听说皇上的形有些不太妥当,王爷两日没有回来了,明日连我也要。一时照看不到母亲,还要表哥多加留意。”
顾瑞河觉着有不安:“怎么了?”
顾瑞河诧异问:“是谁?”
说着一拍手。有一名女端着个托盘走来,上放着一个缎钱袋,杨甯:“这里有金,足够你半生衣无忧。你拿了后就离开吧。”
顾瑞河:“本不知,不过我看太医院里未必没有听到风声,而且杨二爷交游广阔,差不多也该知了。”
当初杨甯劝他的话,他仔细想过。
杨甯听完问:“你可跟她说过?她可愿意?”
且说顾瑞河离开宣王府后,正遇到来找他的杨佑持。
“我知她未必愿意。而且尚未成,先说给她听,倒像是给她画饼而已。我想等那天来到的时候,给她一个惊喜。”
顾瑞河的打算是,假意听从家里的话,娶一个门当对的妻,顺利掌控漕司。
“为什么没说?”
“妹妹这样想,我就放心了,”顾瑞河慨:“唉,姑父是个难得的好人,可惜天不假年,叫人惋叹……”
略说两句,顾瑞河起离开。而等他走后,杨甯淡淡:“你可都听见了。”
顾瑞河有些不安地问:“甯儿……你、你是何意?”
顾朝宗就不必说了,但顾家真正可怕的是顾老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