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打听,有人在东南方向的绵山县,得知了一件奇事。
杨仪在躲藏什么?怕有人行刺?怕百姓拦路?还是怕……什么他想不到的原因。
到第六天,陈献更发现,自己被指上了一条错误的路。
颠士被他一激,呵斥:“臭小你说什么?你只不过学了几招,就敢在这里飘飘然,胡大气。”
不知不觉中,颠士居然有儿看上了陈十九。
俞星臣略一迟疑,终于:“澶州十里堡,他们往东而行。”
十九郎意识到,这已经不是单纯的“不惊动百姓”了,这是有意地隐藏行踪。
“那好吧,”陈献思来想去,问:“你们是在哪里分别的,他们往哪条路走?”
在听俞星臣说杨仪去找颠士的时候,陈献第一反应便是――颠士之前是骗自己的,他原来没去羁縻州。这倒是可能的,毕竟颠士行事往往不能以常理测度。
陈献:“我不放心,我得亲自去看看……我要去找仪!”
在陈献询问他髓虫是怎么养来的时候,颠士终于“逃之夭夭”。
并不简单。
颠士啐:“谁偷看了,是你们两个太过放肆,不有没有人就搂抱对嘴的,上回要不是我老人家发善心替你们把几个侍卫引开,早就给捉了现行了。”
那老士的古怪,本是极难对付的人,幸而陈十九也不是个“正常”之人,面孔天真,心思奇异,手腕悍。
在路上,陈十九越想越觉着不对劲。
陈献笑笑,:“我当然不是大夫,不敢胡说,只是觉着俞大人的脸有些不好,听说您这一趟,也受重伤,可要小心保养才是。”
临走之前,颠士曾告诉过陈献,他要往羁縻州走一趟。所以陈献知此事。
之前颠士陪着紫去海州方向找他的时候,因为冷不防中了埋伏受重伤,后来一段时间,颠士一直都在沁州养伤。
倘若是永安侯经过,这样轰动的消息不会有人错过,陈献只能把这解释为,杨仪不想要惊动百姓,所以低调行事。
但是在过了澶州十里铺之后,陈献隐隐觉到事另有隐衷。
颠士被他辩的无话可说,但他不亏他外号中的“颠”字,确实颠倒,一怒之后,颠士并不怪陈献冲撞,反而更喜这个跟自己一样脾气古怪的小。
陈献端详他的脸,终于问:“你……还好吧?”
陈献:“有本事你教好的,别总教人。”
陈献本来还想多说几句,可心里还记挂着杨仪,便转车,带人往前去了。
颠士因还在养伤,一直没挪窝,见陈献面有不舍之,便:“你喜那个丫,为什么不留她?没胆的小。”
颠士笑:“你这小,竟然倒打一耙。还指望我教你东西呢。”
陈献:“她是郡主,我留她?我还要不要脑袋了。”
这种“有意”,让陈献猜不到绪。
陈献一窘,幸而他也是个厚颜的,便:“我也是发乎,止乎礼,你一把年纪了,怎么偷看?”
倒不是那个指路人有意为之,而确实是现了一队跟永安侯车驾差不多的队伍,误导了那目睹之人。
俞星臣漠然地看向他。
俞星臣:“十九郎问这个什么?”
陈献嗤之以鼻:“我看你也教不什么新鲜的来了,我还不想学了呢。”
颠士见他一教就会,不由惊奇,便又教一招难些的,本是想难住他,谁知一来二去,教的东西越来越多,不是徒弟,胜似徒弟。
俞星臣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,终于垂眸:“多谢。”
陈献极为错愕,忙派人四侦讯,结果竟发现……没了永安侯一行的踪迹。
陈献小脸微微红,嘴上却不饶人:“捉就捉,若真给捉住哪就是命,我才不怕。倒是你多事。”
陈献要是个蠢笨的倒也罢了,偏偏他七窍玲珑,上手很快。
颠士小:“你没胆量留她,倒是有胆量跟那丫搂搂抱抱。”
陈献,转要车厢,忽然又想起一件事,他回看俞星臣:“俞大人……”
起初他们能够轻而易举地追寻到永安侯一行人的落,但两三天后,再打听路人或者城门官,便很难再得到有用的消息了。
还好他带的人有一半是巡检司的侦缉锐,不输最的斥候。
只不过他从来不肯收徒,因此在沁州养伤的那段时间里,颠士只教了陈献许多自己的独门武功。
他在沁州养伤的这段日,教了陈献不知多少东西,后来颠士觉着这样不成,这小聪明绝,人又机变,万一青于蓝而胜于蓝,自己的脸往哪里搁。
俞星臣略一扬眉,呵了声:“怎么,十九郎觉着我有恙吗。”
那时候,来人找到了紫,把她带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