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接来使,还得要为那个轩辕域提供人供他享乐什麽的,想想都觉得恶心。可这又是太后吩咐来的事,哪怕有东陵默给她撑腰,她还是不敢得罪太后。
她们发现现在这个七公主真的和从前很不一样了,她说她溺的时候得脑袋瓜不灵活,忘了过去一些事,可在她们看来,她何止只是忘了一些?
…
也例如她本不记得殿里所有女人的名字,也不记得自己的公主殿都有什麽院落门庭。
经过几日的相,悠兰和阳光与她都开始渐渐熟悉起来了,谈话间比从前少了几分谨慎,多了几许随意。
浅浅透过镜白了她一,撇嘴:“我开心的事,对你来说说不是一意义都没有,你能开心个什麽劲?”
“公主今天的心似乎很不错,是因为东周使者来访麽?”悠兰一边给她梳着发型,一边随意问。
“不饿,不吃了。”其实是,东陵默不在这里,她一胃都没有:“定国候呢?”
她也忍不住慨着,可这个词,有一天居然可以用在恶毒残暴的七公主上,天之大,还真的无奇不有。
天知从前的七公主什麽时候跟他们歉过!现在的七公主,相比之,好得如仙一般。
定国候真的越来越温柔了,温柔得叫她心动。
她忘记的东西多着呢。
“那公主在开心些什麽?说来让婢们也开心开心吧。”
她忍不住在镜前摆动姿,摇叹息:“真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绝大人,怎麽就长得这麽漂亮呢?”
小巧的影穿房门,
她其实只是在赞叹真正那位慕浅浅的丽,毕竟她长这麽大真的从未见过这麽丽的女,可悠兰听在耳里,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来。
“公主不先用早膳麽?”悠兰在她後追了两步,“早膳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她也不想给东陵默添任何麻烦。
听了她的话,浅浅意识摇了摇,依然笑得纯:“如果可以,我倒是不想参加这种宴会。”
反正,除了殿里有几个俊的夫郎,其他的事她基本上已经忘得七七八八了。
“笑什麽笑?当心笑掉大牙!”白了她一後,浅浅提起裙摆,大步往门外走去。
哪有人这样叹自己的丽的?普天之也只有这个“不知廉耻”到可地步的七公主了。
“侯爷在後院练剑呢。”
不过,忘记前事的七公主比起过去要好相太多,她总是一脸甜的笑意,不喜发脾气,也不喜动不动惩罚人,偶尔因为自己不适当的举动吓到他们这些女人时,还会主动说一句“对不起”。
例如她常常会在浅云阁的寝房里翻一些特别值钱的东西,然後就会一个人开心地鬼叫个半个,完全忘了那些东西本就是她不久前亲手收去的。
“话也不能这麽说。”悠兰帮她把长发随意绾在脑後,从首饰盒里挑一条绣着蝴蝶的丝带为她绑上,继续:“公主开心,婢们也会开心啊。”
“少在我面前油腔调。”镜中的自己黛眉娟秀,五官小巧致,完得难以用笔墨形容。
想着昨夜的没好,唇角一直留着一抹愉悦的笑意,直到洗漱完毕,直到悠兰伺候着她梳理长发,那抹笑意依然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