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後真的不会离开我吗？”浅浅似乎有担心，也有不敢置信，抬起帘盯着赫连衿，想要他一个明确的答案。

臆间那血气急涌而上，他努力运功压制，才不至於让那郁血涌而。

“不会了！再也不会让你这种梦了！”他闭上，忍腹间的痛楚，用力抱着她：“不会了，浅浅，再也不会了！”

当东方鱼肚白，第一曙光洒向大地的时候，赫连衿睁开眸，垂看着依然埋首在自己前的女人。

良久之後，他轻吐了一气，垂盯着她光亮中蒙上几许黯淡的眸，浅笑：“我回来了，以後，不会再让你恶梦了。”

“你知不知，我真的很害怕。”怀里的女人在他前轻轻磨蹭着，声音里了一丝不安，还有一丝嘶哑：“我梦到……我梦到东陵默暴我。”

一颗晶莹的泪不期然落，落在他素白的衣裳上，转便不见了踪影。

赫连衿的心一一揪紧着，大掌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，柔声：“今天太累了，明天……明天晚上我再要你，到时候，不许拒绝我。”

“我不会了，浅浅，不会再离开了。”他的长臂环过她的腰际，把她纳自己怀中。

他了，柔声：“不离开，每夜守着你，每夜在你边保护你。”

两滴无法抑制的泪从角落，她闭上，在他前又蹭了蹭，用他的衣裳蹭去那两滴泪珠。

……

只是她不知明天对她来说是不是真的有意义，她的人生，真的还有明天吗？

唇边的笑意缓缓消失，当那双眸再次睁开的时候，里所有愉悦的光亮早已不见，只剩一片黯淡：“不要离开我，不要让我自己一个人睡，我会恶梦，我会……”

两躯碰到一起的时候，他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心。

童郁不说话，与他一起朝院中走去。

他没想到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後，自己居然真的可以睡得着，可以和她抱在一起安静睡。

门外，童郁守在一旁，见他来，他上前两步正要说话，赫连衿却对他了个噤声的动作，示意他别扰了房中女的清静。

他小心翼翼地把被她枕在的长臂，在没有惊动到她的况翻了床，穿上外衣离开房间。

赫连衿一双星眸亮亮的，当所有不该有的绪被压去之後，底只剩柔和的一片。

一腥甜的气息涌到唇边，他紧握着自己的掌，深了一气，努力把那血腥咽回肚里。

“你还要我吗？赫连衿，你还想不想要我？想不想要到天亮？”

“好，我以後都不要这种梦，我以後都要跟着你。”说到最後，她用力咬着自己的薄唇，死死咬着。

“好。”她不再说什麽，安安静静躺在他怀中，迫自己平静睡去。

浅浅当时也在两人沉默了没多久後便沉沉睡了过去，或许，她是真的累了，如他一般。

……不浅浅的人生还有没有明天，明天，却总是要来临的。

呵，明天……还会属於她吗、

心里，只是安静看着她，不说话。

浅浅薄唇扬了扬，扬开一抹愉悦的笑意，是愉悦，也是安心。

她把脸埋到他的前，小手环过他的腰间，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