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明天我去问问二叔他们。”薛柏接了话。
薛树半跪在褥旁,本以为抢走被就可以抱到媳妇了,没想到媳妇就像溜溜的泥鳅一样从他胳膊底钻了去,此时再看她,抱着枕站在那儿,虽然长
随着屋外最后一抹晚霞隐去,屋里也彻底暗了来,她无奈地叹气,将针线筐收好放在柜上,铺好被窝,早早躺了去,心中好像有只小鹿在撞。那种事,哪怕已经跟他过许多次了,初时还是有些放不开。
大抵是恼羞成怒,等薛树脱完衣服来拽被时,她将两边被角都压在,说什么也不肯松手。
叶芽就是不想让他如愿,他凑到左边,她便扭朝向右边,他追过去,她再转回来,闹着闹着,一时也起了玩心,等薛树终于忍不住用力将被抢走时,她飞快爬到另一边炕,抱着新好的枕站起来,作准备迎敌的姿势,笑着对愣在那里的男人:“你再不老实,我就打你啊!”因为刚刚在被窝里扭了半天,她气息有些不稳。
他的话音一落,薛松和薛柏几乎同时看向叶芽,她在家里住了小半年了,却从来没有提过一句以前的事,她不说,他们就不敢问。现在有机会知她的过去,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桩看花灯,哥俩也莫名地激动。
她沉浸在回忆里,目光里不知不觉带了一种薛家三兄弟无法看透的愫。
商量好了,四人闲聊了一会儿,就开始吃饭了。
薛松上作了决定:“那好,咱们也去看一次。”
饭后照例是薛树刷锅,叶芽坐在炕,想到白日里答应他的事,脸有些,拿着针线坐了半天,就是没法静心。
白白香香的媳妇就在前,偏偏见不到摸不到,薛树呼一就急了,抱着被一声一声叫着“好媳妇好牙牙”。
大概是七岁那年去玩的吧,后来娘就不让她门了,说是外面人贩多,专拣小姑娘打昏拐走。自那以后,她就只能看着爹娘带着两个弟弟一起门,留她一人看家,等到后来当了丫鬟,更是轻易不得门,好在孙府是官家大,院里挂的各式花灯足够迷她的了,中秋夜规矩也松一些,她和两个交好的妹一起在走廊里看灯,算是一年里过的比较舒心的一天了。
叶芽一愣,脸顿时红了个透彻,想要辩驳吧,还真找不到借,只好呸了他一,迅速蒙上被,暗暗后悔不已,早知,就该像以前那样等他躺后再脱衣服的,现在这样,可不真是显得她心急了?
被窝还没捂,薛树就大步迈了来,见叶芽已经躺了,他小小的吃惊了一,随即开心地笑了,趴到炕沿前在她脸上亲一,凤弯成了月牙:“媳妇,你这么早就脱了衣服,是不是也想我去了?”
叶芽回过神,猜薛松是为了她才决定看灯去的,心里很甜蜜,能够凑闹,她还是喜的,然后提议:“那咱们把二叔他们一家叫上吧,杏和虎肯定也想去的。”看灯嘛,人越多越闹。
叶芽倒没有想那么多,直接答:“看过啊,很小的时候看过一次,都快记不清了,就记得家家门前都挂着一对儿大红灯笼,主街上更闹,人来人往的,一不小心就能撞到人。”
薛树很兴,薛柏低轻笑。
,薛树就兴奋地看着叶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