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树迫不及待地想吃，叶芽拦住他，指着锅里剩余的二十来个：“等会儿吃那个，这些还没熟呢，留着以后吃。”说完，将一大盆还滋滋响的签放橱柜。

薛树去后，薛柏突然：“二嫂，明天就不要烧西锅了，咱们都在东屋守夜，把炕烧乎一些，省着半夜冷，到时候你和二哥直接在那边睡就成。”

叶芽见薛柏对着她发呆，疑惑地眨眨睛。

叶芽当他默认了，也就没有多想，低继续卷签，所以没瞧见薛柏唇角的偷笑。

薛树不太想去，可薛松和薛柏明显没打算帮他，媳妇又不使唤他们，他撇撇嘴，“那一会儿我要先吃！”

“媳妇，你没有对齐，我帮你！”薛树伸手就要帮忙。

咯扎签外酥脆，肉馅咸香，薛树大呼好吃，也不嫌，一连

吃几顿肉，哪有心思搞那么多花样？二婶家请客，他们也只是到去吃饭，只会吃，不会。如今有了媳妇，看媳妇菜都是种享受，所以叶芽刚把炕桌搬到西屋炕上，哥仨就分别占据了另外三面，一副要旁观的样。

“你们往年都守夜吗？”叶芽吃惊。大年夜的确有守夜习俗，可大冬天的，没有多少人真的就持熬到半夜，多一家人闹闹，比往常睡得晚而已，她小时候差不多吃完饺就睡了。

叶芽估摸着时间，习惯地让薛树去西锅烧油。

叶芽红了脸，再也不敢分心。

薛柏朝她灿然一笑。

薛松不动声地看他一，垂帘。

“嗯，最先给你吃！”叶芽笑着看他。

“嗯，这是大哥定来的。”薛柏笑答。

薛松及时拉住他，指着空来的那条边角：“别捣乱，就是要这样，一会儿还要往这里涂面糊呢，好好看着吧。”

又等了一会儿，签已经成了金黄，有要发焦了，叶芽这才将它们捞到盘里，先给哥仨尝个鲜。

经过之前半个月哥仨对她的刻意“磨练”，叶芽已经略微习惯他们这种阵仗了，而且一想到他们喜看她菜是因为早早没了娘，她就舍不得赶他们走。

叠完层层咯扎，在各层上面特意留的地方一一涂好面糊，叶芽用筷将肉馅夹到咯扎没有涂面糊的那一端，同样是堆成一指宽厚，摆成长长的一条，摆好了，将咯扎往上卷，卷到上面与涂面糊的地方粘牢，这一就算卷好了。先放在一旁，等全都卷好后，再切成小手指那么长的几段即可。

她把切成长条的咯扎层层堆叠在一起，上两张之间错开一指多宽。

薛柏静静坐在一旁，认真地看着叶芽。因为要菜，她的袖卷了起来，两截细白丰的手腕，却越发显得那被冻红的十指纤细可怜。虽说每家媳妇冬日饭都要这样，可他就是不舍得她冻着。今年是没有办法的事，以后……算了，先好好准备院试吧，没有功名之前，一切都是空想。

卷签费时间的，外面又太冷，所以要在屋里。叶芽把菜板搬到炕桌上，调好面糊放在一旁，然后直背脊跪坐在炕边，开始忙碌起来。细细的肉馅儿在外面就剁好了，里面加了葱蒜，还有切来的咯扎边角，叶芽本想打个鸡去的，想起薛柏不吃，就没放。

签都卷好了，油也了，全都放锅，炸成浅金黄，捞控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