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的没错,要完全交付信任是件可怕至极的事。
轻而易举地破坏了他费心维持住的重心。
犹如障,蒙了他的双、夺去他的理智,接着他一步错步步错,循着她的幻影走向深渊,即使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。
“……”她的暗示这么好懂,凌枭怎么可能无动于衷?他服从着、被蛊惑着,似是好自毁堕落的觉悟,指尖开始往衣襟的方向摸索。
再往解开一格,白的襟透了来,隐约可见肌的线条影壑。
可是越想努力忘掉,她的模样就越清晰。
膝盖碰到地面的瞬间,湿凉与令人不适的黏腻窜袭而来,不知从何而生的酸胀从鼻间涌上,让凌枭红了眶。
“……”凌枭绷紧,焦虑到几乎要瞪穿那双作怪的手。
“现在……?”他眸震颤,不敢相信她是认真的。 “光、光?”
羞愧和屈辱化为雾,随着视野变得模糊,他垂帘,不再直视立于支地位的她。
“是阿,要想展对一个人的信任,果然还是得光着、毫无防备的模样才对吧?”
咚。
“……?”
环于颈的暗扣被解开,锁骨若隐若现。
至此,他忍不住,再也忍不住,只能不顾后果的倾向前,狠狠住那张屡屡惹他生气,却又早想攫获的小嘴──
天可怜见,他所经的一切煎熬皆成了她予他奖励的理由,就在他羞怯地侧首闷哼时,她如瑰的唇递了过来,盈的杏眸半阖,诱惑般的勾住他的视线。
他不反抗,宁昭莲便更加随心所。她今日门是有抹胭脂的,只不过唇上的嫣红没有被方才的大雨晕减,如今倒是如碎花般开落在凌枭的肌肤上,为啄吻之留标记。
喀。
几次午夜梦回,有关她的画面只让他到无比空虚。无论梦境里他对她是暴还是缠绵,他在醒来时一概否定这种不像样的念想,总用累过来掩饰罪恶,再用现实中的忙碌试图将关于她的每一帧遗忘。
“那你就更该相信我。”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他,像在安抚焦虑不安的兽。 “由我带着你走,你就不必自我怀疑、不必胡思乱想,你只要相信我永远是对的、绝不会让你走上歧路,一切就会变得轻松。”
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。事实证明冒险是值得的,梦里才会现的愿意对他温柔的宁昭莲此刻就近在前,她碰他的、接纳他的望,她的温度和香气全然真实,烘烘地,他将完整的自己连同卑微的意,尽数交于她掌心。
他眨,还没来的及对她丕变的态度反应,随后便见她笑脸,在他耳畔低语:“我要你对我『献礼』。”
终于,衣衫落地,那实的肌肉与迅捷态映她眸。
“那太好了。”见他适应,宁昭莲冲他一笑。 “既然你已经学会了基本的指令,也能接受让我为所为,那接来就该教你稍微阶的容了。”
“……”凌枭地颤抖着,气势被她压制,宛如任人宰割的幼兽。
“嗯,只要你自己动手脱累赘的衣,竭尽所能地向我展现你的忠诚……”她偏首,说话时呼的气息洒在他颈,饱满圆的唇珠也因此轻轻蹭着的耳廓。 “……只要你让我满意,我就会好好表扬你哦?”
她这是在保护他阿……!虽然因此让他历经艰辛,但贴的心意不假!
……天知他是多么隐忍压抑才克制住自的激动,否则经她这么撩拨戏,他必然还以颜──挥开她的手、仗着优势将她在,然后不顾她意愿的狠狠要她……!
他懵了。 “献礼……?”
他动作缓慢,但宁昭莲懂得细细欣赏,两人便在这无声却越渐炽的温度间专注于彼此,将檐外的大雨和世俗的光隔绝在外。
这一刻,他明白了宁昭莲为何一直以来与他保有距离、明白了她为何担心他认真,因为别人能说反悔就收手不的事,对于一切都认真看待的他会一栽、难以自。
“……”卸心房的过程并不容易,饶是早在从前就不停着心理建设的凌枭也有几分踌躇。
喀。
于是乎,当上最脆弱的地方被她掌握,他选择无条件的服从。
想到她为他默默着想的用心良苦,他有些欣喜,连带着表一同松动,最后,他轻轻地了。 “恩……”
“……好乖阿。”久违的男躯令她眸光微黯,她轻他颈项细薄的肌肤,徐缓地往肩落吻。
“……项圈会夺去自由,但也能获得安稳的生活。”将凌枭的反应收底,宁昭莲总算停止压迫。她俯,肆的手不再呈现攻的意态,而是掌心向上的温柔包容。 “很害怕吧?全然交付之后的未知很令人惶恐吧?”
“……这是我的、这也是我的……”纤臂前抚,她从肋过他的膛,又沿肌理往勾勒,逐渐往贴的支起靠近。 “还有这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