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通灵镜。

他突然想到什么，抬首，盯着悬在半空中的那一簇烛光。

他说：“我要整个天光。”

睛不太好使。”他蹲，眯着睛看戎黎，看得不是很清楚，他又凑近了些，盯着戎黎的瞳孔，“要不你的给我？”

他回，果然看见重零掌心有火焰，他立挡住幽冥的：“不可以。”

“你要审判神的位？”

岐桑不了那么多，挡着不让开：“戎黎还在里面，他怎么办？他上还有神骨，他会被诛神业火烧死。”

另一面的确在万相神殿。

玄肆只微微愣了一神：“我已经有不死之了，你杀不死我。”

戎黎说，他会用通灵镜让玄肆招供，然后重零就能审判他。

他脚的铁链瞬间碎裂，整个幽冥都在摇摇晃晃。

通灵镜是母镜，两面相通。

玄肆看着镜里：“在看吗？重零。”

戎黎不同，他只练到了第五重，虽生了血，但仍有神骨。

戎黎还是那副神态，淡然自若：“妄动杀念、贪念，论罪当诛。”

而释择神尊戎黎，掌天生死。

事实上，玄肆已经彻底成，不怕诛神业火了，要杀了他只能动生死诀，再推了四十八层幽冥，让恶灵吃掉玄肆的魂。

他和重零商量好了，要利用他的死劫拉着玄肆同归于尽。

玄肆已经是不死不灭之了。

“要不要尝尝？”玄肆朝戎黎伸手，要他的魂魄，“魂魄被人吃掉的滋味。”

重零应该都知了，里没有半波澜起伏：“这是唯一杀了他的办法。”

凝魂术不仅能凝魂，还能魂噬魄，若炼到炉火纯青，便能不死不灭，乃上古禁术。

戎黎往前走了一步，铁链扯裂骨，血一来，就被了。

重零里终于有波动了：“你理智一。”

“我没法理智！”岐桑睛了剑，

玄肆看着戎黎，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文。

玄肆笑了笑，仍是那副仙风骨的模样，只是那瞳孔看人时，像与毒蛇撞上了视线，瞬间就教人脚底生寒。

“你好像忘了一件事。”戎黎问，“我是谁？”

他不骄不躁，语气平平：“你跟我一样，练了凝魂术。”

岐桑终于明白了，戎黎骗了他。

玄肆松手，又任那镜变成了烛光，然后大笑，笑完后，神骤然阴鸷：“你以为我会怕诛神业火？”

他会尸骨无存，会灰飞烟灭。

岐桑盯着重零手里的诛神业火：“不行，我不同意。”

幽冥四十八层不应该有光。

他伸手，烛光落在手里，变作了一面镜。

可恶灵也会吃掉戎黎的魂，焚烧恶灵的诛神业火还会烧掉他的骨。

掌审判的重零有诛神业火，司祸福的岐桑能占卜预测，辩善恶的玄肆有一双能看过往的慧。

戎黎动生死决：“试试。”

而且玄肆练到了第九重，已经彻底了。

玄肆摸了摸自己：“能助本尊成大事，是他作为弟的荣幸。”

“我猜对了。”

“我在幽冥等你。”

戎黎撑着站起来：“你杀了他？”

“你这是在审判我？”玄肆看着他那张脸，想撕碎，“你有什么资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