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翠翠带着丈夫和大儿来尹家帮工,尹家地不多,这两天王氏自己也了不少,加上这三个壮劳力,一上午就的七七八八了,看样再有小半天功夫就能全拾掇利索。
百惠来了,沈翠翠又换汤不换药的唠叨了一通,还使劲的夸了她的手艺。
王氏听着不好嘴,家家一本难念的经,尽最大努力把日过好才是,想她这样说的妇人也就只能找个蔫吧没用的爷们。不然就得像村西铁匠家那个长妇一样,一天照三餐的挨拳。
王氏恪守礼制,当然不能让
王氏好歹也是个秀才娘,在村里也是个外场人,俩人虽然是次正式接,可来往间却唠的络。
是大酱缸里随意扔些蔬菜腌的,越吃到后来黑的连是什么菜都分辨不来了,就一个字,咸。力活不吃咸的上没劲,就像是一种习惯一样,一到农忙的季节家家餐桌上的咸菜更不能少了。
王氏毕竟是继母,又是个不欠人的,用起亲家来心里还是有不舒服,一的抹不开,何况来的还是亲家姑。好在沈翠翠是个朗的,大咧的实在劲一也不掺假,让王氏心里自在不少。
“亲家母,俺家弟弟实在是脱不开,都是忙节,上领着差呢。他心里惦记着你们劳力少,赶紧就来托求我这个来了。你说咱们都是实在亲戚了,哪还用得着他巴巴的来求啊,早想着家里的活早了就过来帮衬一把了。只是你准姑爷到不了了,千万别挑理啊!”
沈翠翠嗓门大,隔着垄沟也挡不住那劲儿,嘴上不闲着,手上的活也不慢,刷刷刷镰刀上翻飞,一手活的比谁都齐整。、
“你这手可真巧,饭的好吃,针线活也地。你给过回礼的那两衣服鞋帽,俺老弟说穿着不板舒服,样也好。这不他这阵忙么,成天在外面鞋底都磨薄了都不舍得□。”
这话啥意思?俩人没到那个需要她惦记吃穿的基础吧,她可不是那些窦初开不自禁的小姑娘,以为送东西就能卖好了,那位大哥一棒打死个大活人的阴狠模样她现在还历历在目呢。没办法,社会、家庭的压力让她不得不乖乖认命,她也承认她弱,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可以来试试。忽然到了陌生的时代,深固对女人的种种压迫与束缚,还有亲的羁绊,怎么能就不不顾。
抱怨,好像是每个已婚妇女无师自通的本事,她家男人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,吭哧,吭哧的就知撅腚活。
“哪能,当然是差事重要,就这几亩地我一个人也中,还麻烦你们一趟,现在家家都忙的。”
沈翠翠又说:“忙啥,就那么粮田,要不是俺家兄弟本事,给俺家他揽了个给王府里供菜的差事,这我们这一家才算是没能饿死。这瞅着还要冬了,这差事就得停了,咱们小老百姓哪有冬天里种菜的本事,就是夏天时让他多揽些灵蔬果都费老劲了。要不说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呢,找男人就得找有本事的,像俺家兄弟这样的,咱家过去就请等着享福吧,吃穿用度柴米油盐的本不用心。”
扯远了,哎,80后骨里多少都有愤青的基因。选择了,就要努力到最好,百惠没有雄心大志,却有信心一定能经营好自己的日。加油(握拳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