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四周静悄悄的，空气中还弥漫着大的血腥气，凝烟就这么被他紧紧抱在怀里，心里突然有些异样。

可是，他在怕什么？

为了她这么了。

秦绍垂看着地上移动过来的影，不再回答，只是低笑不语。

“告诉我，如果不是你，那害死娘的人是谁？！”

秦绍背对着他们微微一笑，语气无比嘲讽：“因为你是个蠢货，被人利用却不自知。”

秦绍听到凝烟声唤他，心里一动，但中的话却是对蒋平说的：“你之所以能这么轻易的抓到人，必是爷府里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吧？如果爷猜的没错，这个人一定是四姨娘，对不对？”

他里涌动着的让凝烟觉得他有些陌生，在她面前，秦绍一直是轻挑又玩世不恭的，可此时此刻，她却有一种被他珍视的觉。

本来一开始蒋平还当秦绍想要狡辩拖延时间，可当他跪说四姨娘三个字后，心里却不禁开始动摇：“你怎么知？！”

他似乎很害怕。

蒋平面慌乱，难娘不是被这个人害死的？自己被骗了吗？因为急于知真相，他不免失了戒备，挟着凝烟意识地往秦绍那里走了两步，追问：“那你告诉我，不是你害死了她还能是谁？！”

“害死娘的就是……”就在这个时候，秦绍猛然起，背对着他们左手中短匕锋芒一闪，向着蒋平颅一寒光直奔去，他还来不及反应，忽地觉得脑门一凉，脑袋上已经了一柄匕首。电光火石之间，秦绍反窜去，将凝烟一把拉来，同时抬向蒋平腹一踹，手上顺势将匕首了来，一片血光冲天中，蒋平双膝跪地，轰然扑倒在他们面前。

不过她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，一定是她想太多了。

可他这样蒋平却更加彷徨，他不怕死，但死之前他必须知真相，为娘讨个说法！

凝烟这才想起

凝烟不能否认，是的，他也曾对她好过。

因为距离太近，尸首|来的鲜血有一分溅到了凝烟的脸上，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，本还未从急转直的变化中回过神来，此时被这血腥气一激，不由惊叫一声向后退去。

疑惑了一会儿，凝烟见他还不打算放开自己，不自在地挣扎了一，低声：“我没事了，你先放开我吧。”

“唔，”闻言秦绍脸上闪过一丝异样，语气不明：“这个人叫蒋平，是已经死了的七姨娘……就是他嘴里说的娘以前的未婚夫，他受人挑拨，以为是我害死了老七，想要用你要挟我给老七报仇。”

心里有一个声音在问她：虽然他了那么多不可原谅的事，可他真的不曾对你好过吗？

气氛太过古怪，凝烟不由声顾左右而言他：“今天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见她脸苍白站立不住，秦绍连忙伸手抱住，然后将她的到自己怀里，喃喃：“别怕，没事了，没事了。”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，却不知是在安抚凝烟还是对自己说的。

听她这么说，秦绍又将人抱了一会儿，确定她真的平安无事了后，才缓缓松开双臂，伸手去拭她脸上的血迹，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