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妇韩飞燕。”
三人走向密室的白墙,行走的顺序很有意思,火天华带,梵花走在中间,而断后的韩飞燕看着就像在时刻盯梢她。
火天华也没有跟她废话,往密室的方向摆手:“皇上请随草民借一步说话。”
韩飞燕的暴脾气“蹭”地窜来:“那是我儿!你去问问哪个亲娘面对成了活死人二十年的儿能沉得住气?!皇帝被我抓回来怨不得我们,是她自己一个人落单撞到我们手里的,有她在手里,还怕九命猫不肯交一条命给异儿?”
别的不论,梵花真该跟人家在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上取取经。
“草民火天华。”
“叩见吾皇。”
“若事后皇族利用这次四王叛变的事报复火家,用火家上千条的人命换一条异儿的命,我宁愿没生他这个儿!”说完风风火火地赶去面见南皇,韩飞燕紧跟上去。
他们谦卑的态度让梵花大大松了气,至少说明他们没有弑君的念:“二位平吧。说说看你们‘请’朕来府中‘作客’的理由,若是合理,朕便不会降罪。”显然解除被杀危机后摆来的龙威更加真自然。
梵花对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行为敢怒不敢言,心里把这对夫妻从到脚、从里到外、用朴实无华的词汇问候了一遍。
正想着,房门陡然被一把推开,惊得她在椅上弹了一,没看清人影,面前的地上便双双跪着一个中年老帅哥和一个徐老半娘,想来就是绑架她的火家夫妇。
但是自己人在人家的地盘上,还是别唧唧歪歪、合人家一的好,于是起故作淡定:“火家主前带路吧。”
韩飞燕亦如此,这种场合她一个妇人家不适合开,由火家家主全权代表发言。
皇上吧。”
成为阶囚的南皇不但说话没打颤,还能临危生急智,真棒!
“草民冒然将皇上‘请’来家中‘作客’实属非得已,请皇上切莫降罪。”跪在地上的火天华自知理亏,说话时始终低着。
火天华施法打开密室,转
温文尔雅的火天华能说这种重话,可见真被气得不轻。
韩飞燕没跟丈夫商量一就绑了南皇,估计也是猝不及防撞上她落单,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索先手为,典型的女人作风。
梵花惴惴不安地枯坐着,除了端茶的侍女,迟迟不见火家夫妇现。
火天华眉宇皱成“川”字,一个劲儿地摇说她:“你啊你,一世聪明,怎么一扯到自己的儿就沉不住气,事像个初江湖的天师一样鲁莽不顾后果。”
她抓着椅把手努力直腰杆,心里再害怕,外面也要装九五至尊的威严来:“你们‘请’朕来府中意何为?”她说“请”没说“绑”,旨在暗示他们什么事都好商量,轻易别撕票啊。
梵花往他手摆的方向看过去,只看见一面白墙,再无其他,顿觉这对夫妻神神叨叨,透着古怪。
梵花心想:火家果然知朕在城中,是他们自己调查来的,还是无极告诉他们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