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。
这么浅显的“以易”手段,朝臣们哪个看不?更别说他这个为人臣的父亲,只苦了无端将一辈幸福搭去的女儿。
老英年当了鳏夫,女儿英年当了寡妇,他们父女俩的命咋就这么苦!
再来说说姬静。
梵花是在锦华帝十七岁时重生到他妹妹上的,隔年十八岁的他就和十六岁的姬静大婚,这段婚姻持续到他二十二岁驾崩。
当年十一岁的南国大公主梵花从竹被接皇参加大婚典礼,典礼结束又在皇住了几天,得以和兄嫂同桌吃过几顿饭,对这个温婉可人、谈吐优雅的嫂第一印象非常不错。
后来她回到竹,姬静为嫂,也时常命人往竹给她送这送那的。
不是自真还是为讨皇兄心,至少她表面上尽到了“长嫂如母”的义务。
梵花拐姬府北院,远远听见悠扬的木鱼之声,寻声走到佛堂外,凑到窗格上向望去。
但见一名材曼妙的女背对窗格跪在佛像前的团蒲上,眸微闭,一手轻轻敲着木鱼,一手转动着佛珠,樱唇不住开合,正在默诵佛经。
她没急着走佛堂,而是站在窗外静等姬静念完佛经,站在她背后的刘灯视线同样落在窗格之姬静平静清冷的侧颜上。
木鱼声停,姬静睁,将佛珠搁在香案上,忽闻堂外一熟悉的女音脆生生地喊她静,古井无波的脸庞起了涟漪,回眸望向佛堂门。
梵花面孔与锦华帝七分像又穿着男装,逆着光站在那里与她视线碰撞,朝她盈盈浅笑。
姬静一时恍惚,意地轻唤:“皇上。”
梵花没听她这声皇上其实叫的是锦华帝,以为她叫的是自己,跨佛堂,脸也从逆光中完全显现来。
姬静幡然醒悟,跪在团蒲上的双膝转向她,躬:“皇上。”心中一阵所叫非人的难言酸楚。
梵花三步并作两步,上前扶起她,相对坐:“静,在家一切可安好?”
姬静藏起惨淡的绪,打神:“我整日在家,没什么不好的,倒是皇上你受苦了,先皇一驾崩四异姓王便狼野心,幸而皇上平息了叛乱,先皇若泉有知,定会万分欣。”
梵花倒也不是那种将臣的功劳占为己有的皇帝:“哪儿的话,是姬太师和南国的众将士拿命平息了叛乱,朕当时吓得差屁,没帮上什么忙不说,还要让他们分神照顾。”惭愧地讪笑。
姬静抬袖掩嘴轻笑。
犹抱琵琶半遮面,得让人移不开。
梵花听锦华帝说过她是被姬令一个大老爷们拉扯大的,居然没被养成男人婆,简直可以选南国十大未解之谜。
“静,我给你带了吃,咱们边吃边聊吧。”回喊候在门的刘灯。
刘灯来,低哈着腰,利索地摆好东西,无声无息地退去。
姬静的注意力放在梵花带来的东西上,也没抬瞥一他的脸。
“静,这些都是皇夫府上的东西,被朕拿来借花献佛了。”拿起一块糯米饼递给她,“诺,你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