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重新站到江喻和叶队的面前，用嘶哑的嗓说：“我愿意。”

“不打算告诉她？”

成为宁冽好，宁冽是不会匡语湉的，匡语湉也是威胁不了宁冽的。

宁凛：“非亲家属领取骨灰不合规，你帮个忙，帮我把宁冽的骨灰交给她。”

还有女朋友，他很喜那女孩，说毕业了就结婚……”

他们长久地不说话，相对无言。

无法成为把柄，她就能好好活着。纵然心死，但至少她还能活着。

两天后，宁凛回来，带回了他们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
“……”

匡语湉到时候该怎么办。

叶队摇摇：“对你的太阳自信，就算这是场赌局，你也要相信他。”

其实应当还是有些细枝末节被他瞒来了的，但她也没心思再去细想，他一句一句说着，她听完，陷了一种类似放空的恍惚，连怎么回的家都不记得了。

她想到他在医院里苍白的脸。

不会匡语湉的宁冽。

江喻抬，里有丝动容。

他们的计划是从宁冽切，比起宁凛这个警校学生，一孑然的宁冽无论是份还是履历无疑都更加合适。

手机里有赵光荣和张芳菲的号码，他用公用电话打过去，无人接听。

叶队拿起那烟，燃，了一。

他相信她一定会好好安葬“宁凛”。

“没关系。”宁凛语气很淡，“青山埋忠骨。”

活着的是宁冽，孑然一，无父无母无兄弟的汽修工人宁冽。

那张床单被他烧掉了，他在宁冽的枕找到了针筒和手机。

江喻别过：“那你女朋友呢？”

宁凛摇摇。

自此之后，老街的混混宁凛、寮州刑事警察学院的学生宁凛，匡语湉最的大宁哥哥死了，死于云桐街抢劫一案，狙击手的枪。

江喻的目光落在他紧握的双拳上，因为用力，甚至可以看清青筋和血。

*

他一个人在黑暗里挣扎了这么

“他不会让你输。”

这两天里他没有和任何人联系，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，尤其是宁冽的房间。

通过那些话，匡语湉好像懂了一些事，又好像没懂。

这让他如何忍心。

江喻拍拍他的肩膀，其实他更想抱他，“以后脑袋就别腰带上了，自己一切小心。我对你就一个要求，活着回来。”

所有的线索到这里都断了，他的弟弟尸骨未寒，死得不明不白，建了坟立了碑都要被人啐一，说他是瘾君，是杀人凶手。

把宁冽交给她，他很放心。

可如果他成了宁冽，那“死去”的宁凛呢。

二十八

宁凛，“好。”

程寄余妻儿和父亲的死状如此可怖，他不能也不敢冒险。

半晌，叶队说：“你说过的，他是沼泽地上的烈阳。”

再去江喻那里一问，警队在宁冽死亡的当天夜晚在一平房里找到了两人的尸。死因很简单，毒过量。

那天，匡语湉在车里听宁凛说完了他的故事，说完了他的八年。

事已成定局，江喻无力回天，他只能看着宁凛，轻声说：“你真的想好了？你要是死了，可连追悼会都没有。”

宁凛的吻很淡，“就让她以为我死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