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手抱着她,手指穿过她的长发,她的这个动作一把记忆拉回到了那年,她十七岁,他二十一岁的那年,他现在完全能够确定,她是真实的,不是毒瘾发作后的幻觉。
真的很像小兽。她心想,他的神分明是在说——你看看我,我好痛。
他愣愣地看着匡语湉。在他戒毒的那些时间里,他看到的幻象从没有一次替他过泪。
他低,手指摩挲着她唇边的血迹,低声说
匡语湉看着他,握着他的手腕,“宁凛,你看着我。”
的狠戾渐渐淡去,他的神不再骇人,整个人从疯狂的状态慢慢脱离来。
宁凛想到自己那天在车库时的想法,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傻。
痛得差死掉了。
她是真的吗?
泛红的耳尖和急促的呼却卖了他,他看起来一也不平静。
屋里静悄悄的,只有隐约的气声。
宁凛受到匡语湉温的,和她亲吻自己结的嘴唇的温度,她的吻让他背脊都在颤栗。
还是,只是他看到的另一种更深层次的幻觉?
匡语湉微微转,看他扣扣,也不去帮忙,等他终于扣到第一颗的时候,她又过去,解开它,亲他的结。
匡语湉看着宁凛,他睁着,左手和她的手交握,眉挤在一块,睛直直盯着她的。
而且还这么真实。
匡语湉叹了气,凝视他片刻,抬手拉过他,这一次换她把他推倒在床上。
她糊糊地问了个问题,宁凛没回答,不知听见了没有。
他抚着她的发,声音嘶哑低沉,“我后悔了。”
好痛啊。
宁凛机械地由她动作,只是在她跨上他时还是忍不住挣扎,深深植于的警觉让他一时难以接受这么亲密的姿势,他蹙了蹙眉,掰着匡语湉的肩膀要掀开她。
可匡语湉握着他的手,十指紧扣,俯来,柔的长发铺开在他的肩上,她毫不客气地吻上他的唇,很凶,像要把他拆吃腹一般,在他的唇一咬去,咬破了嘴唇,鲜血在两人的唇角蹭开,淡淡的血腥味弥漫。
他抬起,睛看着匡语湉,还是茫然。
他的睡衣松了更多,一截断臂暴在空气中,切很丑陋,肌肉有些萎缩。
随着每一次的亲吻,他的膛都在用力起伏,但好在没有再推开她。
转过,对上一张迷茫的脸,傻傻地盯着她,神很脆弱。
宁凛松开手,一放手,匡语湉就开始剧烈咳嗽,全都在颤抖,像要把肺都给咳来。
他浑然不觉,垂着,看看自己的左手,又看看面前的匡语湉,像是经历毒打后被放笼的小兽,拖着浑的伤,迷迷糊糊不知到底要去哪里。
宁凛也默默坐了起来,最可笑的是,他坐直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拉自己的衣服,把扣给扣上。
匡语湉:“什么?”
他看向她,目光里没有逃避,也没有疑惑,单纯只是看着她。
匡语湉加重语气,“宁凛,看着我!”
匡语湉趴在宁凛赤的膛上,睛正好对着断臂伤,她看了一会儿,然后起,从他上翻去,坐到一边。
神很空,只是意识地随着她的令动作,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哀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