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自从齐毅来后,他就变得老实乖驯了。
对于一米九五个儿,一壮腱肉,饮习惯羊肉的蒙古汉来说,自然是种不小的折磨,可比起这种折磨,齐毅更讨厌每晚牢房的轮值,那一分一秒难捱的时间。
他靠着铁栅栏,没有钟表,不知现在几,只是用指尖一笔一划在地上不停地写“苒苒”两个字,抹去,再写,重重叠叠地写……
保险柜里存着母亲生前的珠宝,有昂贵从佳士得拍卖行买回来的粉钻手链,也有随便在夜市买的十块钱一串,却对她生命十分重要的小石挂件。
除此之外,更多的是生前画作,日记,父亲写给她的每一封信,每一张随手写的小纸条。
苒无法理解母亲对一个男人如此深骨髓的,连这些泛黄,脆弱不堪的信件纸条,都要郑重其事存保险柜。
这,一都不值得。
实在是因为对方那个神太过凛冽,瞥过来半个刀就让人受不了。何况他通散发的狠戾气质,就知不是自己这种人惹得起的。
从那时她就发誓,绝不会像母亲这样倾其所有地去一个男人,去把他当作自己生命中唯一绚烂的光。
上午苒去了趟银行,母亲在这里留有一个小的保险柜,她和父亲各自拥有开启保险柜的钥匙。
不过对方却连话都没跟他说。
主动打了个招呼,便把袋里的香烟泡面给孝敬了。
……
他知自己已经被他家苒苒拉黑了。
齐毅冷漠的理由很简单,要是被他家苒苒知他和这种人往来,是会生气的。
提示。
她将信一封封从湿泞恶臭的垃圾桶找了来,铺平,再用风机,珍藏在柜里。
毕竟她亲见到过继母命佣人将母亲当年写给父亲的信,全拿去丢掉,一封不留,而她的父亲无动于衷,只是坐在餐桌前抱怨早饭没有他吃的酱菜。
拘留所伙不好,每日早午晚三餐,一碗没有油的菜汤,外加一个发黑的馒。
齐毅的牢房里,有个被查到车里藏毒的男人,因检察院没有批捕,就一直呆在拘留所里,平日狠三狠四,看人菜碟,成为了狱霸。
拘留所来的人大多犯的是些小事,赌博,斗殴,与人发生角……但也有狠角,拘留所就跟回家一样。
倒不是惧怕齐毅的壮汉型,毕竟比打架拼命谁能狠得过毒贩?更遑论有些男的外中,看着表面结实,里虚得一拳都接不住,这样的人又不是没有遇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