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家境还不错时,她学了几年芭,有基本的舞蹈底,学起钢舞毫不逊。为了让今晚的演更湛,上班的时候她偷偷上网载影片观摩,在心里默练彩排。她明白技巧动作相对危险这些她不来,但太过於枯燥乏味又无法激起观众的共鸣,她加以改良,她要的画面她会自己在脑海里先划一张蓝图,然後在表演时去尝试,虽然没有实际演练不知效果如何,可是她自己改编的舞,到目前反应都相当烈。
她目瞪呆,皱起蛾眉到不可思议,要是失败不就直接壳撞地脑浆四溢……这太难度了,她才不玩命。
「源路?」他睛突然睁得斗大,因为源路跟这里完全反方向,还有一大段路,本是东跟西,他想起她已经是这副模样,待会车那不就……噗──
「我住源路……」她哭丧说。
「在看什麽,看得这麽神?」韩佑言不知何时笑容满面的走到她边,她并没察觉,可能是太专注研究舞蹈动作跟技巧而忽略。
她看得死命摇,拒绝这种玩法,才想退页面,边扬起的声音却让她吓一。
「喂,我问你,你住哪里?再不说我将你丢警察局喔。」机车引擎吵杂,狄臣自顾自遐笑着大声说,怕她又没听见。
她看电脑萤幕上的女舞者随着音乐节奏攀爬而上,不费九二虎之力轻而易举攀至,一阵手足舞蹈之後迅速单手放开,曼妙躯微微後仰,单手握住钢,单脚弓着勾着钢,转了几圈顺着钢螺旋状,在到达地面那瞬间突然放开手,只剩单脚挂钩离地面几公分倒立,成功的结束表演。
「没在看什麽。」她摇漾起微笑,连心虚的模样都很可人。
他又忍不住大笑起来,加油门後,他缓缓骑快车,这回他会骑慢,因为,他也是很怕鬼的……这女孩,明明很漂亮,为什麽被他遇见两次都这麽狼狈……太有趣了。
她终於从恍神中回魂,断定刚刚那时速起码一百以上,假如她没捉紧铁定被抛去,在路上三圈然後被後方来车辗毙……难这男人不知这种车速会死人的吗?
狄臣拉长转看见她原本柔顺的发丝,竟变成一蓬乱散发,又看见她花容失、脸惨白,活像个鬼模样,忍不住噗嗤大笑:「你……住哪里?」实在太好笑了,他将转回去不敢再看去,怕笑破肚,他笑了一阵後,曹晴如才不兴的,往他背捶去,大声咕哝说:「我要车,吓死人了。」「呵呵呵……反正都上了我的夺命特快车,不差那麽一,我送你回去,不然你看你现在的样,我敢打包票,计程车司机看见都会落荒而逃,以为见鬼了,而且还是个跛脚的女鬼。」「你……」曹晴如气呼呼的又捶了满胡诌、语味玩世不恭的狄臣几,然後才想到似的赶紧伸手顺顺发丝,用指一梳,才发觉竟然全纠结一起,拉到前面看,微卷的发尾像线结成整球……夺命特快车……她该说什麽?也是她自己上车的。
是,被他男特有的气味给迷昏了?
十天之後曹晴如脚伤痊癒,起泡的地方也已完好如初,为了个月安养院的帐单,今晚这场表演她非得将少赚的那三场补回来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