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你怎么在这里?
这个问题在傅晏沉hou咙里堵着就是吐不chu来。
他能来找这丫tou师兄为何不能来?
而且师兄比他更有资格,毕竟俩人好过。
深更半夜,这对师兄弟在花昭昭的房中相视无言,要多尴尬有多尴尬。
花昭昭很想说要不自己chu去一xia,把地方腾给俩人好好聊一聊。
傅晏沉知dao自己该随便找个理由走的,但是他双脚就跟黏住了一样动不了。
容知韫大可以跟他解释自己来并不是想叙旧qing,而且他刚来没多久他就来了,但这个时间,而且刚才俩人在门kou说话时他未chu声,此时就一个字都说不chukou。
花昭昭主动替俩人打破沉寂,她打了个呵欠,懒懒地说dao。
“时候不早了,我想歇息了,师尊和师叔如果有事要谈,换明日可好?”
容知韫ma上抬脚。
“那你休息吧。”
傅晏沉却依然杵着没动,容知韫不由看他一yan,他这才后知后觉,垂着首就像斗败的公鸡,跟在后面chu了门。
二人走后,花昭昭扑哧一声笑了。
不愧是师兄弟,这默契。
而俩人并未走远,听力min锐的他们自然捕捉到她的笑声,容知韫依旧面若冰霜覆盖,而傅晏沉瞬间窘得无地自容,很想找条地feng钻jin去。
他刚才一时qing绪激动貌似说了师兄不知qing趣来着?
跟师兄撞个正着,反正不该说的也说了,傅晏沉左右都抓心挠肝,他索xing也豁chu去了,又杀了个回ma枪去找了花昭昭,他想知dao师兄找这丫touzuo什么?
傅晏沉面zi里zi通通都不要了,再一次敲响了花昭昭的门,而她似乎早料到他的心思,在屋nei悠悠地说了句jin来吧。
本来傅晏沉因为反复纠缠打扰她有几分愧疚,但当他推门而ru,见这丫tou不仅躺在床上未起shen,还翘着个二郎tui嗑着瓜zi,看到她这副没心没肺又懒散的德xing他登时气不打一chu1来,着实为自己和师兄不值,怎么会猪油蒙了心看上这么个玩意儿。
花昭昭噗地一声吐chu一个瓜zipi,抛wu线落在床xia,随即说dao。
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!”
傅晏沉:“……”
妈的好气好想揍人!
他好一会儿挤不chu一个字来,花昭昭替他说了。
“怎么后悔看上我了?一时被我的mei貌迷惑了?觉得我其实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草包?还是想问师尊找我zuo什么?”
他心里的话还真都被她给说chu来了,傅晏沉自暴自弃dao。
“对!你说得都对!!”
花昭昭哼了一声,却不说话了。
傅晏沉知dao自己的底都揭完了,此时也没什么尊严好守住了,他放低姿态,走到床边,虽然语气别扭,但也是竭尽全力地好声好气哄dao。
“小姑nainai,你能不能告诉我师兄跟你说什么了?”
“可以是可以,不过你先要盛赞我的气质和mei貌,表明喜huan我是你的荣幸,充分认识到自己怎么都pei不上我。”
花昭昭晃着tui说完,傅晏沉的心已经跌到了谷底。
她这话,除了表达自恋以外,便是毫不犹豫地,直截了当拒绝了他的心意,没有留一dian余地。
傅晏沉的心碎了个稀巴烂,他的脸se瞬间苍白如纸,活了几百年他还从未受过这种打击,他的骄傲,就被她踩在脚底碾了又碾,他现在简直是自取其辱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他张了张嘴,却挤不chu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骂她有yan无珠不识他的优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