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接一句的,不对嘴。
黄逸雯的嗓忽然被什么东西糊住,哑得说不话来。
“你工作辛苦,睡得少,疲劳容易耗散气,才会现症状,阴源失。吃药没啥用,多和你男朋友同房采阳就安啦。”
哗啦――
老中医神佛冲她眯眯笑。
得益于多此一举的善意,姜泠在小诊室见到了位胡须白花花的老,还披着袈裟。
“她之前被一个病人拿拐杖敲了膝盖,走路也走不快。”
萧言没憋住笑,忍俊不禁地砸墙。
“你好,有提前预约。”
老神佛亲切地看着她。
唔~
比起规模庞大的综合医院,中医院坐落在一条巷里,大隐隐于市。
黄逸雯熬了半宿,呆呆地直接问来。
*
滴答,滴答。
“对不起啊,笑死我了。”
“抱歉,您说什么意思?”
似乎是解脱一样。
从中医院来,姜泠面无表地走回自己单位。
亦是介于理智科学和歪门邪之间的中轴。
“听说医生的记都特别好,很久很久以前的病患也记得的。”
姜泠背着双肩包在窗排队,把医保系统的二维码示给挂号员。
路过转角的时候,她把袋里那张染着中药味的医嘱纸扔垃圾桶。
这位名叫佑天的老神佛,实在玄乎的。
刚踏科学的门槛,一群同事就叽叽喳喳的围上她,比麻雀还吵。
“他上次骂你,我们几个可都看见了!真该教他好好人!”
日之时,白鸽在晨光熹微里盘旋,掠过城际线。
她什么症状都没说,示意先把脉。
“哦对还有,曼诺先生准备今晚在医院住,外科全都要抢他呢,你们科不去抢抢?”
阴魂不散的男人不知从哪冒来的,温良儒雅地冲她打招呼,声线低沉磁。
意味深长的台词,戏中戏。
姜泠一滞。
侧,忽然有人唤她。
同事太过也不好,姜泠勉用门诊当理由才得以摆脱。
神佛一皱眉,一拈须,片刻后,才开始认认真真地敲键盘给她写医嘱。
窗外,胖乎乎的麻雀扑腾扑腾翅膀,飞散了。
“走了。”
萧言搓了搓手背,忽然低叹气,再拉着黄逸雯说悄悄话。
两猪,打架。
“以后有突发况,你不用去叫姜医生的。”
“这一上午可彩了,你们科二十二床的病人,刚在楼透风的时候被鸽拉了一屎诶!”
“女,你挂的是普通号啊?今天我们有专家门诊,很难得的叻!我帮你转个号!”
猪半夜打架,就被撞伤了。”
清晨的药香小室,号脉枕上,女人的一截手腕骨纤细,苍白雪肤在阳光薄得晃。
“大夫。”
“姜泠,那你的约会就泡汤啦。”
姜泠倒是没恼,白褂飘飘,转离开。
有些舞台剧场景的觉。
“上工治未病,不治已病,郁结于心,阴血虚损,血同源,当以房采……”
“肯定是回家补觉咯。”
“咦,姜医生没有约会的话是去哪?”
――
“大夫,不认识我了吗?”
念经似的,姜泠听得疼。
“姜医生,你休班回来啦!”
千防万防总算是防住了,没被人发现。
挂号员阿姨听她说本地话,态度非常和善,很不熟练地完成扫码。
“诶,你上怎么有中药味?你和裴主任约会去中药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