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那时候起,我就觉得自己应该保护他,不让他受到一伤害。即使后来知他是堂堂联军总司令的侄,边有那么多卫戍近侍,我还是想保护他,想在他受到伤害时,第一个冲上去,义无反顾挡在他面前。”
只见竹花在朦胧月中,迎风轻晃。
曼卿跟着男人往校园门步去,走了几步,鬼使神差回望了一。
经过小竹林时,少女惊呼,“竹开花了!”
“有那么稀罕?从前送你玫瑰,倒不见你这般激动。”
日落尽,云影无痕,光亮在给黑暗让位。
苏曼卿不理解,她又想到上次裁铺里的一幕,半晌,方低低说了句,“少帅这个人很古怪。”
为你好,却违背你意愿的决策?
“那为什么不和少帅说?”她转过脸,望向天空浮动的彩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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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漆静,月光西斜,竹叶隙疏落,一如残雪。
曼卿摇摇,勉勉笑,“不记得,想不起来了。”
苏曼卿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炽烈地喜过,她只觉这些话如最绵密的胶,一丝一丝渗心尖,将那里积年累月的伤,慢慢粘合起来。
她整个朝男人靠去,似寻求安全般,依偎得他更紧了。
“没关系,我会等你喜我。一年不够,那就十年,十年不够,那就一百年。小曼曼,天涯海角,我追定你了。”
一秒,愈加的温度烙印她手背,男人大掌裹住她绵的小手,如同稀世珍宝般,紧紧攥住。
“哈哈,好像说的有矫。”凌风突然大笑起来,随意了青草衔在嘴里,视线向远方,不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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曼卿望向男人,只见黄昏的微明与薄暗,交织成影,模糊地落在他脸庞,晕开深邃的轮廓。
想起姨妈常说的那句“竹开花,必有大难”,心脏竟蓦然狠狠漏一拍。
男人扑哧乐了,他抬手拧了把少女脸颊,“我第一次见他,也这样认为。”
“竹很少开花的,因为……”
男人嘴角往牵了牵,又往上扬了扬,一脸正,“你和澈都是我想守护的人。”
“小迷糊!”
凌风闭起,任由晚风吻过脸庞,眉心微微地舒展开来,淡笑回,“他也是为我好。”
“我不懂什么是喜,只知和你在一起很有安全。”曼卿将柔荑从男人手心,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“因为什么?”男人替她将外套拢得严实些,黑眸微深,好奇凝视她。
“每次课我们男生都会拿着木棍木枪,在教室里乱喊乱跑。只有他像个小姑娘,坐在背阳角落,安安静静对着图纸搭积木,但凡错了半,就推倒重来。被人欺负了,也只会低,不吭声。”
细细的,金黄的竹花,像漫天星斗般怒放。
他执着少女左手放在嘴角,温柔地吻了吻,问,“这么多些日,你有没有喜上我?”
不知怎么,她竟很害怕他会突然消失,遂不自禁将左手贴住他的脸颊,想要努力碰这份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