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从官拎着雕漆盒走时，见到的正是两个男人针锋相立，冷冷对峙的画面，吓得他几乎要掩门逃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澈，我不准你这样说她。”凌风深邃的眸?，溢满认真，“你可以不认同她，但你不能这样羞辱她。我不想听到你再说这样的话，或者任何伤害她的行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望着小银叉上丝绒红的樱桃蜜糕，面无表吞，只觉咙甜到发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凌风。”赫连澈嘴角浮起冷笑，“你是为了那样的女人在和我宣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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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赫连澈放手中古籍，黑瞳望向面前气场大的男人，熟悉的五官，却仿佛陌生人般遥远。

        凌风手一滞，站在门前，背影显得有些落寞，他，“那你吃了早些休息，记得喝了菖蒲茶，安神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对西洋糕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记得五年前，自己被手亲信军官偷走印鉴，打着他赫连澈名义起兵造反，并炸毁宛梁数条铁主线，气得叔父卧床昏迷不醒。

        对苏曼卿亦如此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说着，便走过去，想要揭开盒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绝望到甚至允许侍卫书写遗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亲兄弟看待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他万念俱灰时，是凌风，是他得知消息后，凭借一己之力，带领编队轰炸起兵造反的军团，活捉首领军官带去宛城，冒着被乱枪死的危险，替他站在众多将领面前，一字一句的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男人并不因他叔父是赫连钺，他姓赫连而亲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的他，如丧家之犬，带着堪堪几十人的卫队东躲西藏，而早对他有怨言的老将领则趁机除掉他，到埋着预备轰炸他的炮兵团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无论自己陷任何困境，都会义无反顾帮助自己的好兄弟，现在竟为了个小女人来给他发最后通牒。

        如若不是看在这个男人最近事多，够烦心的份上，暂且作罢，否则自己这拳，绝对已经结结实实往他上招呼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凌风眸一暗。

        直过了很久，凌风才缓，“你知我的，向来先小人后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有羞辱，我只是在阐述事实。”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狂妄的弧度，邪气问，“怎么，你是觉得我伤害了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从那时起，他便知，自己可以永远信任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他再不喜吃，也不愿让别人吃了。

只铁锤般的拳攥得咔嚓直响，他抬手给自己猛灌两大杯菖蒲茶，方勉勉压住想要揍人的冲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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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面，你不喜的。”男人又将书捧起，神疏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澈，让我跟你说实话。”他的神里甚至涌一丝哀求，“我真的很喜她。你可以不对她笑，甚至无视她，但请你不要伤害她。不然……她若是受到任何半伤害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凌风瞥了盒，对赫连澈笑笑，“我也饿了，是什么好吃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廊的灯光自罩了镂雪纱的窗棂漫，室寂寂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