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有什么意见?他们不到老上。再说姆妈那小楼房也能租去也能卖,就跟姆妈说抵租金了,别叫她瞎想。”
所以她一直没把自己当女主人,而是一个过客。
“哎,你嘛去。”
当然是因为她在害怕了。怕这场梦醒的时候,会不习惯、会痛。
她一直在准备着,准备着他一声玩够了,她就得卷铺盖走人。
周德音悄悄抬了抬,把泪憋回去,“当然是觉得自己没用了,这场婚姻好像一直是你在付。我觉得自己像个废,趴在你上靠你养活。”
“半夜了什么衣服,不如老。”
“顾华驰,你不能对我这样好。”她有些伤。
周德音不想说话了。
“嗯。”周德音又忐忑,“找我衣服的都是附近镇上的人,换了地方能有人找我吗?”
周德音看了他的脸,实在有些提不起兴致。
顾华驰看着她的脸,“好啊,周德音。现在老还没靠你养呢,你就嫌弃我?!”
“都是从无到有,怕什么。老不也是从搬砖到包工,再到自己接工程。”
他们的开始就并不纯粹,她也一直提心吊胆,过一天算一天。
周德音被他说到血沸腾,恨不得现在就去大一场,小脸激动到通红。
但是顾华驰给她描摹的这幅蓝图,她很是期待,她真的能那样厉害吗?
“再说,你现在不也是在接活儿,听说找你衣服还得排队呢。”
周德音没想到这人总是能想得这样周到,很多她考虑不到的问题他都能想到,到前。
衣裳的活儿。”
“说不定以后老还要靠你养。”
周德音被他说到脸红,“我那才赚几块钱。”
现在的梦越甜越好,醒来的时候就会越痛苦。
“我看姆妈不肯呢。”王三妹一向不是那种不知趣,要随时束着孩霸着孩的人。
“怕个屁,你就穿你自己的裙天天在院里转悠,准有人找你。老也穿上去转,老这张脸还能拉不了生意?”
“哎,姆妈一直跟着我们住,你爸妈没意见?你就不怕人说闲话?”
“现在门人都说我有了老婆穿得像个人样了,不似以前邋遢没正行儿了。更别说我还白得了个闺女,你看囡囡跟老多亲,老一抱她心都化了。”
……
“囡囡可离不开她,就说你衣服忙不过来,我开始工程也忙顾不上家里。”
“为什么,老的老婆自己不能疼?”
“你怎么会这样想?没有你和姆妈,我能这样一回家就舒舒服服的。我在工地那是半夜饿死都没人,衣服穿到酸臭还要忍着浑酸痛去洗,一个人躺在宿舍没人知个冷。陪着老板们喝酒,醉死在床上都没人知。”
“我衣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