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恶狠狠地对她龇牙咧嘴,“听到没有?”
周德音笑起来,这人真是幼稚。但是这种执拗,叫她生不起反厌恶,反而有些喜。
她真有这样好吗,值得他这样在乎?
不洗澡是不准上床的,不刷牙是不准亲她的,去应酬是不许胡来的(他怎么会胡来,他可是再正经不过的人!),翻乱衣柜是要被骂的,说不好听的是会被她掐肉的,惹她生气了是会被赶床不给他的。
虽有时她是真麻烦,什么都着不许。
“你这手表表盘怎么裂了?”
像他这样的疯犬。
顾华驰睛笑起来,嘴角也扬起来,一脸的冷意瞬间都散光。这句“只会有你”让他瞬间前鼓涨涨的,心怎么是怦怦着的?
“嗯,知了。”她很是敷衍。
有了她,再晚回家,都有一盏灯是为他亮着的。
如果有幸相伴一生,是她幸运。
周德音哭笑不得,“应付你一个就够累了,我还敢找别人呀?再说,是你先说起的呀,你讲不讲理?”
如果有天分扬镳,她不会再找。
“老的你还不够是不是?整天喊被得疼,我看…是欠的很。”
“老的鸡巴都只认你一个,你的也只能给我,只准对着老。”
“你看着老说,不会找别人。”
她想,能遇到他一个,已是一生之幸,再不会有第二个。
“你都说我是疯狗,我才不讲理。”
连跟着他的兄弟们都说老板现在不一样的,像样了,不似以前跟刚从煤堆里来的呢。
往自己前禁锢着。
她学着他,凑近他,亲昵地磨了磨他的脸颊,如他所言看着他深邃的,“只有你,也只会有你。”
以前不修边幅,穿的衣裳破的皱的发霉的也有,难得面的几衣裳也不合。那些老板领导同他讲话恨不得离三丈远,要掀到天上去。
现在门,人家都要看他一。他上永远是整整齐齐板板正正的,很有老板样了。
只有她,会在意自己的。从前为了应酬,喝酒喝到吐,疼到痉挛没有人会。她会为他熬上稠的粥汤,让他回来能胃舒缓不适。
但是,有人着,可真他妈好啊。
最后,那张垮起的冷脸凑近她,“你敢!你敢找别人试……老就把你绑在床上天天翻你。”
“好你个周德音,就晓得你是喜新厌旧的。这才多久,就想找别人?”
他妈的,他觉得呼的空气都是甜的。
“顾华驰,疼呀,放开些。”
“那你说,不找别人。”
不像他在外乡,回到铁房,里臭烘烘冷冰冰的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只有一疲惫。
“我这只野狗,狂犬,被你捡到了。就是你的家养土狗,你必须对老负责,听到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