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睁睁看着一颗脑袋到自己面前,又听到东胡诸王被拖去时的哭喊惨叫与咒骂,全一,几乎没有力气跪去,他耳边听到嘎嘣嘎嘣的声音,过了许久才意识到,竟是自己上牙齿因为极度的恐惧在打颤!
陆恺得了指令,手起刀落!
……从此后大魏与东胡和平共相安无事,可混血却必然要迎来极其可怕的对待!他们为了自由背叛了东胡,大魏若是不肯接纳,反倒将他们送回去,那哪里还有活路?!
现场瞬间鸦雀无声,东胡人再无人敢偷瞧神女面容,官家这才心平气和的问:“哪里不好?”
看那恬不知耻狮大开的架势,倒像是大魏这边才是战败一方,因此要任他们予取予求。
轻描淡写便决定了东胡诸王的命运,为了防止东胡人日后卷土重来,也为了防止他们凭借血脉再次拧成一绳,像从前打其他国家一样,东胡王室被尽数屠杀,他们既然听过魏帝的名,便该知,他们活不长的,皇室中人尽皆要死,没人逃得过。
阿岚亦是被吓得魂不附,他在东胡历经诸多危险,却从不曾像今日这般,他不明白,明明大魏帝王语气平和手无寸铁,甚至从到尾都不曾像东胡王那样咆哮暴怒,为何、为何却能让人骨都在发抖?
大国就要宽容谅?这是谁规定的?她想不明白。
东胡诸王被拖去时还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,他们用东胡话破大骂,官家淡淡:“这几个人,要施以剐刑,直到他们再也不会说话为止。”
温离慢觉得奇怪,“他们究竟是败了还是胜了呀?”
“是他们败了,为何又要给女人,又要给布匹粮草,还要将功臣送给他们?”
唯有温离慢开了:“我觉得不好。”
一个个宛如被定格,张嘴瞪,官家皱了眉,原本他心还算不错,因此气势也略微收敛,如今这么多人盯着他的杳杳看,他哪里还兴的起来?
官家态度着实是太好了些,以至于大臣们无法揣测他究竟是否愿意,于是谁都不敢搭腔,生怕了鸟,回答的无法令官家满意,要连自己的小命一同葬送。
看得最迷的一名落王的脑袋,便这样掉了来,碗大的疤还在血,脑袋骨碌碌在地上转了两圈。
温离慢深以为然,认真。
“众卿以为如何?”
官家笑起来,从一开始只是笑得肩膀抖动,到后来笑声越来越大、越来越大……可谁也没胆跟他一起笑,直到他笑够了,才柔声对温离慢:“杳杳说得对,败者要有败者的模样,哪里有提要求的资格呢?面又不能当饭吃,是不是?”
温皇后的现确实是让魏帝的脾气变得温和许多,至少不像从前动不动便拖一批人砍灭族,可那并不代表他真的很好说话,也不代表别人能在他底蠢蠢动,他的一切改变都只对一个人,他仍旧是那个能止小儿夜啼的暴君,东胡人不懂还有可原,他的儿们也不懂,便令人很伤了。
所有人都齐刷刷朝她看,有为她容所惊者,亦有意识到官家薄怒连忙低者,东胡人更是看得痴傻,他们觉着中原女人老得快,可哪里见过被养得如此致又贵的人!简直如同草原传说中的天神之女!
“都拖去,杀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