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家忍俊不禁,走过来摇了摇小鼓包:“杳杳,快起来,你不是说今日又要赏花,又要踏青,还要放风筝?朕叫人给你准备了很大的蝴蝶风筝,你难不要看一看?”
青雀被杀时她不曾求,那时她连自己的死活都不在意,官家又不她,便是求了也是无用功,如今她知他她,才敢提诸多要求,像个孩试探大人的底线,得知自己是被偏的便到幸福。
他把手伸被里,准地住温离慢的耳朵,揪了揪:“跟你说了不许玩雪,你偏要趁着朕没注意跑去,一场风寒断断续续两三个月才好全,每天都起不来。”
“谁让官家说我是懒虫来着。”
当时是刚过了年,官家开笔,第一天上早朝,回太和殿就发现她的袖摸起来居然是湿的,在他追问之,温离慢不得已说了实话,之前他得严,不许她太和殿,趁着他上早朝,她偷偷跑了去,连女都没带,居然也没人发现!
事后因为她偷跑去没人跟着,当天晚上便发了,惹得官家震怒,将太和殿所有人,包括徐微生在都拖去打了一顿板,仍旧未消心之气,打那之后,温离慢便再也不敢了,天冷了便老老实实在太和殿待着哪儿也不去,所幸官家看在这些人伺候颇为忠心的份上,只是打了板,并没伤筋动骨。
舞的季节里,上巳节又至,今年的生辰比去年还要闹,一大早温离慢便起了,官家今日休沐,见她醒了,不由得失笑:“今儿是怎么回事,懒虫都提早醒了?”
她晚间睡眠呼极浅,有时他醒来,都察觉不到她的气息,于是每每浅眠辄止,要伸手去探探她的鼻息才能安心,她今年已经十九岁,他是真怕她活不过二十,因此得知她偷偷跑太和殿,才叫他大怒,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拖去剁碎喂狗。
“你还好意思说。”
被里传温离慢闷闷的声音,“我是不好才睡这么久。”
她正从龙床上坐起来,听到官家说自己是懒虫,立刻又倒了去,还用被把都盖住,只分秀发在外。
“别怕。”温离慢坐起,主动搂住他,“我以后都会听话的,再不贪玩了。”
舍不得揍她,只能罚她面半个时辰,结果站了半香她就开始喊累,最后也不了了之。
她只半张脸,两只小手抓着被,一副可怜又可的模样,官家没好气:“薛说了,你决不能受寒,要小心调养将息,知不知你跑去一回,要花多少珍奇药材才补得回来?更何况……”
曾经她连贴女在前被杀都不会在意,如今她也会为了伺候自己的人侍被罚而乖乖待着,虽然对除了官家之外的人变化十分淡薄,可她终究是不一样了。
她自己在外玩了会,心里到底还是有数的,又悄悄溜回来,全程没人发现,事后官家要罚人侍,她还说是自己叫他们去的,因为谎称想睡觉,让所有人都退殿。
温离慢总有话讲,想想还颇为委屈,“一整个冬天都关着我,我也想去看看。”
“哼。”官家只短
“是官家得太严啦。”
他突然顿住不说,温离慢眨着睛看他,官家的语气变得温柔起来,“更何况朕会害怕,杳杳,别让朕害怕。”
盼望长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