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妖心是人，还是妖？”我又追问着。如果是个妖怪，那即使我不是真的长公主，她也能附在我上呀。我也蛮喜风凝夜的，难已经被附了，所以一开始才变成狗？不对啊，那也应该变成蜘蛛才对。唉唉，想想就可怕。

舒实瑾将步摇斜在我的发髻上，最后看了看，笑：“公主已梳妆完毕，是不是该去书房等待帝师的到来了？”

只是……送错人了吧？

“我还没从这伟大的故事中缓过劲儿来呢。”我找着借，不想去读书。

我忽然理解了风凝夜，也终于原谅了他把我交给凉修烈的行为，原来他心中是如此的挣扎，才会在残忍地背叛我之后，把他最珍贵的保命佛珠――砗磲珠，送给了我。

妖心啊妖心，你既然有异能，应该比他们都清楚我不是女皇的孩。所以你可千万别找上我，附在我上哦亲。我心里碎碎念着，双手合十祈祷。

“与其说妖心是妖，不如说是一种大的执念，它不是完整的形态，也没有害人的力量，这种执念代代相传，为的只不过是延续蜘蛛人之心。”舒实瑾望着窗外，目光幽幽地看向远方，“大苍上仙的菩提灵力，其实也是一种执念，只不过前者是妖，后者是佛。”

“可女皇并没有被渡呀？”我嘴问。

“菩提佛虽界几百年，但从未与凤栖女皇见面，女皇亦害怕自己毁了沉念多年的修行，也不敢贸然与他相见。一个几百年来心怀痴恋，一个想要断对方痴，二人就这么拖着，互相守护着凤栖和大苍。”舒实瑾微叹气，“微臣大胆猜想，沉念是自己上了妖心而不自知，他只想断妖心痴执念，却不知自己这种断之心未尝不是执念。世间痴之女何止妖心一人，他为何只想断她一人而不断他人，可见沉念心中一直有她。若沉念当真无无，又何苦怕与妖心见面，他不愿回天界，是不是舍不得也放心不把恋他多年的蜘蛛独留在人间……”

执念百年的意。”

“原来如此！”我豁然开朗。

“太让人动了！”我抹着角的泪花，“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。”我忽然明白了赤展和兰帛那时刻意言又止的“几世债”，这无论在大苍和凤栖，都是人尽皆知的建国传说，只有我这穿越菜鸟不知。

“哈？！”怪不得风凝夜说不能留我在他边，难他应我是妖心继承人？不对啊，我不是长公主，他应到的应该不是我吧？

“妖心不愿被渡，一心想与菩提佛缠绵此生。可是毕竟佛妖不同，二人若当真互生愫……”舒实瑾说到这里，好像又在斟酌用词，“……破戒交*合后，妖心异能与菩提仙力各自消散，不知在何将聚合成所谓的‘妖心菩提’，传言有灭世之力。”

“至于菩提……”舒实瑾接着说，“菩提佛得知蜘蛛如此痴，便界意再渡她痴，让她忘却执念，不要再为他活着。于是大苍有了第一世上仙，如今已转世七代。”

我正苦着脸推辞，一个侍从走来弯腰鞠躬：“启禀公主，新任帝师卫若昭已在外等候听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