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院也是好几日未有人打扫过的样……
那男人闭上了长眸,留给徒儿一张冷冰冰的臭脸。
再瞄瞄院里坐着的小娃儿,这一大一小,倒是同镇上丧了妻的鳏夫,和一夕没了娘的稚差不多。
「你可还有力气吃东西?」云娘想了想,拿两块易消化的糕,喂到他嘴边,「吃一吧,我去生火煮稀粥。再去镇上给你请个大夫。」
山里的来客稀有,总归要招待的……只不过方才外女第一声「兰叶」的时候,很明显师父的气息就乱了!待到第二声,屋里两人都听清以后,一切便又重归於平静……
总之,到都懒洋洋的,如同缺的植,被蒸乾了所有的气神。
女人
好像什么也没发生。
「师父这是怎么了?」他没有名,她都是跟着兰叶这般唤他。
理说,好几天没大人照料饮的娃儿,见了那云娘带来的好吃,应是雀跃极了!
小傢伙也不拒绝,只慢吞吞地走过来,拿了个粽在手里,无打採地剥着。
对,就是少了个女主人来持!
没爹妈的娃娃,怎一个「惨」字了得!
一切,仿佛都静止在某个时刻。
她师父,现在连灶都懒得生了!可怜她一个小孩,渴了就舀井,饿了呢,自己挖野菜,摘果……
云娘着实诧异。尤其当她失礼地推开人家房门,看到了那毫无生机的男,更是吓了一。
一张俊脸此刻莫说仙气,便是生气也鲜有了。
兰叶努了努嘴,又唉了一声床去,认命地去开门应酬
这一大一小,左右也无甚事。
就像是突然少了……
然而,真的丢他们一大一小在这儿,就是病死了怕也没人知!
乎女意料的,几天没见,那小娃儿脸儿好像瘦了一圈,整个人无打採的,往常对她的那两分也消失无踪,睡惺忪地同她随意打了个招呼,便走到一张竹椅边,踮着脚尖坐了上去,脚丫无意识地甩啊甩啊,一双大睛直直望着几张落叶发呆。
那人浑散发着拒人於千里的寒光,微微一动,也令云娘知自己不该靠上前去。
方才她了灶间,好几日没人动过的痕迹。
便天天这样百无聊赖地躺着
云娘还从未见过他生病的模样。
整个房间,风熏熏,那人只枯躺在榻上,一动也不动。
原来是病了?
「端午了,我带了雄黄酒,还有些吃的来。」云娘动手将东西摆好,又唤兰叶拿去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