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之前找到一些卷宗,上面有凶手的供,她们每个人都长期遭受家暴,有的忍了十年,二十年,最后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动手杀人。”
六年前他们还是青涩的中生,六年后,叶夭大学毕业A台新闻实习,不料个差,竟与他在距离A市一千多公里外的西北小镇相遇。
“你丫混得不错呀,”鸢鸢很是兴奋:“你们摄制组不是在大西北拍河西走廊的纪录片么,我怎么听说老江带着团队跑到影视基地去了,怎么回事儿?”
叶夭见他这副放不羁的样,忍不住笑起来:“天哪陆泽,我都有六年没见你了……是六年吧?”
“是啊,”鸢鸢苦笑:“没录音师,没大机,摄像就你一个还是借来的,够寒碜吧?”
陆泽诧异:“就我们四个人?”
老顾:“你们都认识啊?”
老顾说:“好了好了,办完正事再叙旧吧,快上车。”
几个人上了车,一边往霞光村发,一边谈论今晚的拍摄计划。
陆泽说:“他们B组去拍景再现,我们A组的摄影团队留在这边拍。”
倘若政府不反省,不找原因,这种惨剧本无法杜绝。
第一个找到
陆泽听夸赞的病仍是没改,这会儿笑得很是舒悦:“你跟我还客气什么,都老熟人了。”
陆泽琢磨着:“你们找的什么题?暴力重犯?”
叶夭:“霞光村有一百多人,近五年发生了十余起杀人案――都是妻杀死丈夫,有的手段非常残忍,当地媒也曾经报导过,但是被当丑闻压去了。”
老江是这个纪录片的总导演,也是台里资深的栏目制片人。
鸢鸢的想法是,越不让拍说明里问题越大,她哪里捺得住这样的好奇心。
车摇摇晃晃,他们霞光村,横横斜斜几灯光,显得山沟愈发苍凉。
“边小镇,教育落后,村里很多人没有上过学,或者只有小学文化,法律意识薄弱,再加上经济拮据,人阴暗面就这么暴无遗了。”
他们这次的选题比较边缘,领导一开始本就不想搭理,只是挨不住叶夭和鸢鸢的磨泡,最后勉应来,但拨的经费少得可怜,就怕她们徒手而归赔太多。
“中同学。”鸢鸢说:“好多年不见了,没想到成了同行。”
“我们昨天早上就到了,本来想先去找几个当事人聊一聊,也好为接来的拍摄铺路,”鸢鸢说:“谁知他们镇政府的领导派人把我们赶来了,说不支持记者采访,还差对我们动手,所以只好摸黑偷溜去了。”
鸢鸢笑着往他胳膊上一捶:“原来咱们台里重金挖来的摄像师就是你啊!”
鸢鸢在旁边哈哈大笑。
我靠,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
叶夭一阵羡慕:“把你从那么的团队借来跟我们跑社会新闻,太屈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