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青云其实不渴,但既然开要了,便又坐起来勉喝几。
「看吧,这是宁王世写来的信,他告诉我,他派人去查过了,那日真正手的人不是我
而祖母信任他,才会派实实来看顾他,如此也让人知晓祖母有护他之意,旁人莫要再兴风作浪,因此实实绝不会是其他兄弟的探。况且,就算是又如何,他这只应该是废定了,都半个多月过去,他还不了床,一个废人如何争家主之位?他对他们而言,已经是失了竞争资格的人,毫无威胁。
「这信你拿去看吧!」他将宁王府的信交给她。
「您让婢看?」捧着信,她一愣。
他沉目望向她,这次事之所以会闹这么大,归咎于自己平日不学无术,当这事一传来,所有人立即认定是他得罪了宁王世,除了祖母没人相信他的清白,父亲心里更是早认定他是不肖,因此他心里有怨,这才赌气不肯跟父亲说明白,导致父亲一怒之打断他的。
她转转珠。「您有叫吗?婢没听见。」
「你真的信我?」他问。
想不到,这丫鬟竟是真心相信他,且更教他讶异的是,宁王与药商之间的关系紧密,这中间牵扯的金钱利益庞大,那金额兴许都能动摇国本了,而这丫鬟居然能一言破雷家与宁王的关系,可见她也是个聪之辈。
「信,老爷会如此生气,多半是因为宁王是理药品皇商的人,更与祁州官药局的业务牵连极大,雷家半数事业在宁王手中,因此传您打伤宁王世一事,才会让老爷一时又惊又怒,甚至失控打伤您。」
待实实取了信来交给他,雷青云展开信,越看双眉拧得越紧。
「四少爷平日虽喜在外与人打闹,可婢相信您断不会不知轻重的为了一个花魁与世爷大打手,您若真有冤屈,那日为何不对老爷说清楚呢?」她瞄着他的神后问。
在爹面前再抬不起来,可祖母相信他,不认为他真了这么格的事,才将他送来别庄安心养伤,暂时别府里的风风雨雨,祖母的心思,他全了然。
他倏然回神,也发现自己靠她太近,立即尴尬的躺回床上去。「没想什么,倒是你,睡得真熟,我连叫了几声都没能叫醒你。」他故意说。
「我要喝!」他没好气的说。
实实说完这些话,咬咬唇,她又多嘴多事了,奇怪了,就算在品贵夫妇面前,她也能扮演好沉默女儿的角,可为什么面对他,却老是不小心透太多自己的想法,这是过去她很少会犯的错。
「是。」她立即去倒了杯温过来。
「难不成我骗你?」
「对了,四少爷,宁王府差人送来一封信,送来时您正睡着,就没交给您了,这信您要现在瞧瞧吗?」她想起这事告诉他。
「宁王府送来的信?拿来吧。」他神略紧绷。
「四少爷,您想什么呢?」在他陷沉思时,打盹的实实醒过来了,见他坐起,而还离她颇近,心微微一惊后,自镇定的问。
「不敢。四少爷有什么吩咐,婢这就去办。」见他发火,她哪敢再辩,遂委屈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