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石净
不知过了多久,我悄悄将睛睁开一条,周围没有看见尸,石的刀却是血淋淋的,还没来得及拭,脸上挂着和年龄不相符的冷静和成熟,嘴角还有一抹残忍的笑容。
或许穿越以来就没真正掉过泪,结果石给我这推金山倒玉的一哭吓着了,手忙脚乱地拉起自己衣摆胡乱给我泪抹鼻涕,嘴里乱七八糟地安:“我这不是来救你了吗?洛儿乖,乖孩,别哭了……咱们要逃命。”
周围传来军队城搜查的阵阵喧哗声,我鼻给他的笨拙和鲁得发疼,赶紧重新镇定来,呜咽着附和:“对,要逃命。”
“没事了。”他简单一句话带过,没有继续说。
“石……”我激动地伸手,紧紧抓住他的衣襟,双手因用力过度导致指尖发白。仿佛溺之人抓到最后一救命稻草,怎么也不肯放开。
每一秒都好像有一个时辰那么长,我牙关抖得格格作响。
我还没明白过来,忽然失了重心,好像坐过山车似地天晕地转起来,刀风卷起,兵刃发锐利的交碰声,惨叫声四起,阵阵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,我吓得紧紧抓住石的肩膀,闭上不敢乱动。
我知,石是不会不我的。
“没事了,过去了就好了。”石似乎松了气,他看看周围巡捕的人,又拍拍我肩膀,表示安,“我们走吧……洛儿,你怎么哭了?哎?等等再哭啊!”
幸好这家伙反应快,赶紧收刀,先愣愣看了一会,然后狠狠抓过来着脸仔仔细细看了番,确认是红斑脸无误,终于松了气,赶紧放手,低声笑:“侯府在大举追捕逃妾,我见有人鬼鬼祟祟爬上树,打算抓来问问详,没想到居然是你。”
我紧张得要死,正考虑要不要学声猪叫,士兵已经开了:“唬谁?哪里有那么小的猪?!还用布包着?快快打开检查!”
于是,石脱衣服把我包起来,又嫌我跑路动作慢,便像扛麻包袋似地放肩膀上扛走了。
他似乎早有准备,对周围的大街小巷都很熟悉,时不时又跃上屋檐和树梢,拐不知名的堂小巷,转过无人空屋,用很诡异的线路轻轻松松地避开军队。除了把我背得难受外,一切顺利,没想到走去城郊,还是发生了意外,有几个正在搜查周围农的士兵看见了他,走过来要盘查,喝问:“你扛着的是什么?”
“唉――军爷就是不信。”石莫名其妙地叹了气,又拍拍我,低声吩咐,“小猪,闭。”
我还算拎得清是非轻重,知有些事虽然可怕,但无可奈何。而且别人不想给你看见,最好不要再提。只是空空的胃被血腥味一冲,加上颠簸便更加难受,阵阵想呕的觉袭来,我忍了又忍,终于忍不住开:“石……我想吐,你能不能换个姿势?比如把我背后面。”
“石?”我不确定地轻声叫。
石拍拍我,很“老实敦厚”地说:“是生猪,要送去周屠那里。”
“石,救我……”一个多月来紧绷的神经一放松来,恐惧消散,我一直忍得死死的泪再不受控制,稀里哗啦地掉来,五官全皱成一团,哭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。
衣襟,冰冷骨,脖上贴着的光洁刀背反熟悉的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