染血的大手指抓住门框,一个负伤的黑衣人摇摇晃晃走房间。
我用尽全气力,闭着睛往他上砍去!
黑衣人错愕片刻,然后抱着睛惨叫起来,肤也起了红斑。
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血淋淋的厮杀,刀剑的碰撞声,肉碎骨的沉闷声混合着人的惨叫……每一声都在耳边残忍地说,它们告诉我这世界早已不再是虚构,而是残酷的现实世界,要面对接踵而来的江湖险恶和死亡威胁。
砍人的觉和砍猪肉果然不同,有恶心,又有快意。
我狠狠咬了他的手一,留六个小牙印,皆沁血来。
“石救命!”我尖叫着连带爬,起小板凳往他脑袋上砸去。这一攻击更糟糕,黑衣人连避都没避,伸手就把“暗”接丢开,然后单手抓住我的我胳膊抱过来,伸指。
狙击
在发抖的我,牢牢盯着地上断臂,然后看看自己的手,忽然不再害怕,蹑手蹑脚地从枕边摸从龙禽兽偷来的弯刀,猛鞘,然后双手紧握,撑着病弱站起,踮着脚站去门边,暗暗戒备。
船舱狭小,薄薄墙传来沉重碰撞声,有条人的胳膊穿破纸糊的窗,掉了来,来不及涌的鲜血慢悠悠地在空中洒数红小花,染得地上一片血迹,了两就不动了。
“该死的贱货!”黑衣人吃痛,抓着我的衣襟提起往一摔,然后赏了个大耳光。
金属剧烈撞击,震得我虎发麻,差握不住刀柄。有只温的手臂紧紧揽住我摇摇倒的腰。我绝望睁开,却发现是石带着一血迹站在面前,他提着大刀,紧张地斥:“蠢货!想砍死我吗?!受伤了吗?”
黑衣人睁不开睛,持刀乱砍,我不敢惹疯,便沿着墙角爬到门,捡回弯刀,然后鬼鬼祟祟地想船逃跑。未料,门外又闪一条人影,我想也不想便再度举刀劈去。
刀刃声四起。
来吧!谁敢伤害我,我便先砍死他!
不知是谁的暗破空,不知是谁的长剑被砍断,不知是谁的颅被削去……我的刀柄上缠着的布带已被手心汗浸湿,指关节用力至发白。船上战况越演越烈,间中夹杂着几声石和拓跋绝命的怒叫声,船开始缓缓往沉。
火越烧越烈,烟卷着红蝴蝶飞满天,仿佛炽的修罗地狱。
我给打得措手不及,还很倒霉地咬破了自己嘴唇,来不及叫痛,看对方又要抓人,急忙到找东西抵抗,可是船舱空,连个花瓶都没有。我到乱摸,结果在地上摸到一包粉状,便想也不想地打开,铺盖脸往他睛撒去。
黑衣人影从芦苇丛中翻了来。
我这才发现丢去的是桃花藓易容药粉,有辣椒粉般的刺激,剧痛。
“她在这里!”黑衣人迟疑地看了我两秒,惊喜地冲着外叫了声,然后大步走过来想活抓我。
可惜我现在的力气实在太差了,黑衣人听到风声,微微侧,这刀只砍到肩上,而且肉三分,便被骨挡住,无法寸分毫。他闷哼一声,劈手夺刀,然后一脚踹在我肚上,我随着船只倾斜,翻着飞了好几丈,撞在床上,肋骨痛得差爬不起来。
来吧!兔也不是好惹的!
一枚甩手箭从悄悄从他肩上